于我是意外,可若我真的不想顺了你的意,身子婻諷终归是我的,你也奈何不得我。” 许是未料到裴玉戈的回应,萧璨愣了半晌愣是没接上话,等他反应过来时便蹭得一下坐了起来。 “嘶~诶!” 猛地坐起这一下子压到了红肿伤处,萧璨疼得身子一歪。听到动静的裴玉戈立刻回身想要扶住,不过因为事发突然,加之他后劲不足,只一开始扶了下,后面被歪倒的萧璨带着往人身上倒了几分。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时,萧璨歪着身子躺靠在床上,裴玉戈左手拽着萧璨的右手腕,手臂则伸直撑在床头,两人四目相对,挨得虽不算近,那姿势却十分暧昧。 “你伤在后面,别直接坐起来,会很疼。而且余医正也嘱咐说还要静养两三日才能恢复如常。” “嗯。” 裴玉戈扶着床柱坐直身子,不过这回他是面向着萧璨坐的。 “我说这话可能有些僭越,但若瞒着,我心中难免不安……” 萧璨靠坐着,也不插话,一双眼只期待着看向对方,他静静地听着。裴玉戈说话的时候眼眸微垂,似乎也觉得自己要说的话惊世骇俗了些,几乎每句话尾都会不自觉地轻叹口气。 “论三纲五常,我是臣子,忠君该是最紧要的,可我…自从慢慢了解你,便不时生出些不臣之心来。我想今日种种困境、朝廷各处积弊,若是你为帝,这些或许通通都不会有。论私情,我其实应该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想父亲不必战战兢兢度日,不必再与亲生孩儿骨肉分离…想老师提笔论政的英姿、想社稷永昌……想要你。” “玉哥可有想过,我或许没有你想得那样好。如今游刃有余,其实不过是有人替我负重前行而已?” 裴玉戈没有答话,而是伸出手拉起了萧璨的双手,指腹摩挲萧璨掌心厚茧。在萧璨苦笑种将他的掌心翻过来,露出一双绝不该出现在纨绔子弟身上、满是厚茧子的双手。 萧璨双手的指腹、掌心及指节处都是茧子,那是常年握惯了兵器磨出来的老茧,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将一把铁扇把玩得如同寻常扇子那般。而这一双手上的厚茧也无声证明着萧璨远没有他嘴上说得那么不堪。 “这样的手…我只在父亲他们那儿看到过。” 萧璨抽回手,裴玉戈没有阻拦。向来不改一张笑颜的萧璨长叹了口气,感叹道:“玉哥心思细腻,我不知该欣慰还是狡辩?” “都无妨,因为我知你不愿被凡尘俗务束缚,也珍惜与陛下的手足之情。方才那些不过是我的一番妄言昏话罢了。明珠现在这般…才是最佳,忘掉我方才胡言好了……”裴玉戈不明白自己此刻对萧璨究竟是否是情爱,他只是单纯不想让萧璨被他事所扰,一直是如今这副赤子心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