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吃饭了。 “托库那叶尔副领队,你们的这个新疆‘馕’,比起你那三位僧友送的藏粑,吃起来味道怎么样?”围在一起正啃着干饼的方东明,笑嘻嘻地望着小新疆问。 “各有各的口味,但在这冰天雪地的高原地带,吃起来味道都差不多,跟啃硬骨头似的。”小新疆托库那叶尔很认真地回答。 “哈哈,能啃出骨头的味道还真的不错了,我好久都没有闻见骨头的味道了,好想念啊。”方东明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并擦擦嘴巴,故意装出一副很谗的样子。 在一旁的肖玉听了,便转脸问托库那叶尔:“我们储存的食物还有多少?”因为小新疆还负责食物的管理和分配。 “报告领队,已经消耗掉一半多了,藏巴没有了,干饼还有十来包,剩下的全是生羊肉和一些少量的罐头和米。”托库那叶尔回答。 因为在高原上煮肉比较困难,多半只是在不开的水里硬生生熬到半熟,所以总带着一股生腥味,很难吃,没有煮熟的肉也难以啃动,囫囵吞枣地咽下去,只能喝汤,所以食用羊肉的机会比较少,就此便积存了下来。 “我想啊,我们在石头下面发现的那包馕,一定是路过这里的驮队忘了取食留下的。”白当家的这会儿又提起了先前的那档子事。 “也有这个可能。”只有小新疆接口道,众人却都望着他俩,一副咋回事的表情,后经他一解释,大家这才明白个所以然。 举个实例。比如,陆振轩领队所带的驮队,则是先从新疆叶城过来的,那么,他们在来的时候,便会在一路采好点的沿途之上,预先埋下带过来的食物,以备回去经过此地时再取出来食用。这样,即减轻了运输中附带物资的辛劳,又能完好的保存下食品,还不至于迷路,这些埋有东西的采点自然而然成了引路的航标,可谓是一举多得,经验老道的驮头,都是这么干的。 经小新疆这么一解说,肖玉忽然想起一个叫木沙的老人,是驮工的把头,在他查阅这段古驿道时,文献中有提到过,这个叫木沙的老人,曾给陆振轩驿运队也做过领队,喀喇山口、乔戈里山口、西塞拉山口、卡尔东山口、班登塞、旭要克河,居说都是他领着人踏采出的驿运点。如果要是没有他的勘探,这段古驿道真不知该怎样走过去。 “可惜了。”肖玉边想边不尽喃喃自语道,他的意思是:没能有机会见到陆领队和木沙老爹,而挨着他一旁坐着的小新疆托库那叶尔却是不明其意,因此问道:“可惜什么?可惜不是藏粑是吧,嗯,那东西吃起来真是有嚼劲。”误解了不是? “你就知道吃,肖领队肯定是为没见到陆领队感到可惜,我说的对吗?”阿曼望着肖玉问,一双晶亮的眼晴调皮地眨动了一下。这次为牲口放血减压,她得到了肖玉在整个驮队的通令表扬,因此,便早把先时不带她去巡查的事儿丢到了脑后,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