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酒宝重新站在豪华、堂皇的警察署办公室里,面对金三元面如死灰般铁青的脸时,他象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全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你他妈哑巴了,不会说话了?人呢?给老子追哪儿去了。”与之正相反,金三元金司令是气冲斗牛,连连拍着桌子,俩鱼泡眼虎视眈眈地盯视着酒宝。 “他们跑得太,太快,没,没追上。”平日口齿伶俐的酒宝忽然变得口吃起来。 “他们跑得太快,我看是你们追得太慢吧,嗯?”金三元突然换出一张笑脸,嘲弄地看着对方。 “是,是我们追得太慢,司令,这也不能怪我们呀,那些人都赶着马车呢,我们两条腿怎能跟四条腿的,比赛。”酒宝忽然感到非常的委屈。 “滚!”猛然一声炸雷般的吼叫在他头顶上方裂开,金司令终于要火山爆发了。 “是。”酒宝吓得一哆嗦,见势头不对,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而同一时间,在后山的阎家寨,原来金三元的匪窝洞里,吴家举老县长正跟马戏班的队员谈笑风生呢。 “吴老先生,多亏你想出这么一个避敌的好主意,真是太险了,要不然不仅过不了关卡,还得让后面那帮警署的狗给追上。”一个队员说起刚才的“大逃亡”仍心有余悸。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肖大夫的主意,果然很灵验呐。呵呵!”吴家举笑呵呵地用手摸着硬硬的胡茬,好象它们也沾了光。 “我们在这里行吗,能藏得住吗?这可是土匪呆的地方啊。”另一个队员担心地问。 “你们听说过有这样一句老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所在,金三元这条汉奸,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他的老剿里就寝。”吴家举胸有成竹道。 “就算他们找上门来也不怕。”一个曾今参加过那晚劫炸药的队员接过话茬:“这前后洞和周围的地形我都熟悉,日夜轮流派岗,来少的干掉他,来的多就躲进深山里,跟他们打游击。” “那这些伤员怎么办?难道也跟着你们四处跑?”吴老先生笑笑地望着他。 那队员一听想想也是啊,四肢健全的人当然可以,而他们。。看看还没有恢复的病员们,他用手抓抓后脑勺:“这个。。” 他的话,却让吴家举想起这个差点被忽略的重点,他得赶紧回去,找到肖玉,让他想法与游击大队的人取得联系,派兵来保护这些伤病员。 而他却不知,在他的吴宅内,已然有三个人正等着他了。谁?老章的三人侦察小组。 “李伯,你知道城里来了多少日本鬼子吗?”在等候的当界,老章向端茶过来的老管家问道。 “可多了,一车一车的,装着满满登登的扛着刺刀的小鬼子,开进城里,可障眼了,还有许多杵着铁棍的车子跟在后面,那个吓人啊。”李伯在说铁棍的时候,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天他正好上街采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