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忽然转过身,向外走去。 顾廷森追了上去,挡住她的去路,“余薇,你还需要跟我去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余薇红着眼眶看他,“他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余薇脑海里忽然闪过宴文洲的话。 他说,在她心里总有比他重要的东西,比起失去那些,还不如失去他。 原来他所谓的失去,是这个意思吗? 宴文洲,你一定要这样残忍的方式,证明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吗? “余薇,你冷静点儿,文洲已经走了,他最后的心愿,就是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 余薇只觉讽刺,过去二十八年的时间,她也没有缺吃少穿,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宴文洲,你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一辈子都记着你吗? 余薇没有跟顾廷森去处理那些遗产,而是回到了诊所。 顾廷森告诉她,明天宴家会为宴文洲举办葬礼,如果她想去送宴文洲最后一程,可以去参加。 葬礼?只要想到这两个字,心口就传来密密麻麻的疼,几乎快让她无法呼吸。 她甚至连一个可以去送他的身份都没有。 宴文洲的葬礼很低调,也很简单,宴氏集团暂时并未对外透露消息,葬礼上也只邀请了至亲好友。 害怕宴老夫人无法承受,宴廷嵩并没有派人通知她。 天空飘着小雨。 余薇出现在灵堂,宴家人虽然颇有微词,但是有宴廷嵩在,并没有人敢发作。 余薇看着遗像上男人冷峻的面容,脑海里都是过往的点点滴滴,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可是泪水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沈美玲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悲伤的样子,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让文洲招惹上这个女人! 到了墓地,余薇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人群中,她手上拿着一束黄色的菊花,等到人们全都从墓地离开。 余薇将花放在他的墓碑前,伸出手,轻轻地擦去相片上的雨水,露出他英俊的面容。 可是雨水越来越多,怎么擦都擦不掉,甚至模糊了她的视线。 宴文洲,我才不信你就这么走了。 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察觉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余薇想要回头,已经被人捂住了口鼻,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 余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还有脚被人捆住。 “醒了。” 沈美玲的声音响起,余薇抬起头,就见沈美玲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