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沥冷笑。 最后折中,两人就近挑了家火锅店。 “我本来想请你吃西餐。” “嗯。”姜竹沥敷衍地应和着,勾了盘鸭锁骨。 “几年不见,我那天在医院里时就觉得,你变漂亮了。” “谢谢。” 她垂着眼,不断寻思,什么食物吃起来最难看。 怎么才能让林鹤知难而退。 “竹沥。”他锲而不舍,“你跟段白焰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我姓姜。四年前。” 林鹤自动忽略她的姓:“那你这四年都没有谈男朋友?” “嗯。” “为什么不谈?” 因为太伤筋动骨。 过去这么久了,她都没能从上一段伤心往事里走出来。 这种时候再让她跟人建立亲密关系,简直要她老命。 “因为前任太优秀。”姜竹沥明示暗示,努力劝退林鹤,“之后没人能再入我眼了。” “那……”林鹤犹豫一下,问道,“你跟他做过了吧?” 姜竹沥一愣。 这问题过于冒犯,引起了她的不适。 她嘴角一扯:“怎么?你也想跟他……?” “没没,我就问一下。”林鹤故作随意,认为自己在开无关痛痒的玩笑,“主要就是想看看,你以后对什么姿势比较习惯……” 血往脑子里冲,姜竹沥想也没想,顺手抄起水杯,兜头就让老同学感受了一把夏日酷爽。 果然,小时候猥琐的人,并不会因为年龄增长就变得正直。 她就是心眼小,对当年林鹤扯自己肩带的事耿耿于怀。 “饭钱我刚刚下单时就已经付过了。”姜竹沥站起身,礼貌地拿起外套,“谢谢招待,再见。” 林鹤还没回过神。 店里其他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服务员小跑过来递上纸巾:“先生,您没事吧?” 这个动作惊醒了林鹤。 “有事!”他怒火中烧,冲着姜竹沥离开的方向吼,“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稍微好看点儿吗!都被富二代玩儿成什么样了,我说一句怎么……” 话没说完。 又一杯饮料兜头而来。 这次不是纯净水,是一杯橙汁。冰凉黏腻,顺着脖颈流进西装,甚至有果肉滑稽地停留在头顶。 林鹤气得颤抖:“是哪个不长眼的孙——” 四目相对,他的气焰陡然消减下去。 段白焰沉静地放下玻璃杯,表情似笑非笑:“人家都说了,人家要结婚。” 微顿,他模仿姜竹沥的语气,凉凉道: “冷静一下吧,老同学。” *** 段白焰追出门,在附近转了两圈,才找到姜竹沥。 夜灯初上,人潮汹涌。 他旋下车窗:“上车。” 姜竹沥愣了愣,赶紧谢绝:“不用了,谢谢你,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在我车上落东西了。” 姜竹沥眨眨眼,想不起自己漏了什么。 他不耐烦地催:“快点。” 姜竹沥抿抿唇,思索一阵,还是坐上去。 她很害怕给人添麻烦。 如果昨天她落下的东西是个累赘,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