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秋不是刘国胜,但是倘若有一天,他们的感情也出现了裂痕,时瑜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他太依赖阮知秋,时瑜甚至想象不出,若是他的生命里没有阮知秋这个人,他会有多空洞。 “那我去了。”冯今的双唇轻启,从齿关里挤出了几个字,软后微微吐出了一口气。 时瑜点点头,心头像是被石块压住了一样,一点都喘不上气。 * 警员把冯今带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几日不见,刘国胜憔悴的许多,他穿着囚服,垂着头,一点看不出往日的潇洒与得意。 “你来了啊。”他吐出了几个字,声音沙哑到冯今几乎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冯今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良久,她轻轻地开口道:“我记得,你跟我求婚的时候,你说过这辈子都会对我很好。” “可是你没有做到。” 刘国胜不可察觉地抬了抬眼皮,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又垂了下去。 “我尝试了许多次,但是都不能让你回心转意,”冯今顿了顿,“或者说是让你改过自新。” “我只能跟你说,我曾经也很认真地爱过你,甚至为了你多有迁就,没有你我会比现在发展的更好。”冯今喉头突然一哽,话到嘴边,却突然被翻涌而上的酸涩压了回去,她小心地喘了口气。 “你很要面子,我知道你从乡村一路考到北安很不容易,但是我也很不容易啊。”冯今趴在桌子上,似乎很想看清楚刘国胜的表情,但是对面的人一直低着头,冯今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真的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记得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有些失控地拍了拍桌子,但是刘国胜就像是死了一样。 许久过后,他才缓缓地抬头,眼睛里竟是血丝,通红的眼眶里含着薄薄的一层泪水。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就像落入空气里的尘埃,冯今要很努力才能捕捉到。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冯今说着说着,眼角忽而滑落了一颗泪水,她边哭边笑,悲伤和无奈交织在一起,“你打我的时候有想过对我说一声抱歉吗?” “你为了往上爬,甚至不惜逼我去犯法。”她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颤声道:“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吗?” “你父母给你起名叫‘国胜’,可是你连赢都不敢堂堂正正的。”冯今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刘国胜就像一尊木头,表情不见一丝起伏,只有手指在轻轻颤抖。 “对不起。”他再次道。 在那一瞬间,冯今像泄了气的皮球,颓唐地坐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