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怎么了?”阮知秋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并肩而行的,时瑜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他猛地偏头和阮知秋对视,看清了阮知秋的脸时,时瑜眼睛里的迷雾才慢慢散去。 “困。”时瑜盯着自己的鞋尖轻声道。 阮知秋没有接时瑜的话,片刻后,他的肩上多了一件大衣,阮知秋脱下了他的外套把时瑜裹了个严严实实。 “回家洗澡睡觉,别着凉了。” 时瑜要把大衣还给他,但是阮知秋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是不肯妥协的,时瑜便没再坚持,披着阮知秋的衣服慢吞吞地往家走。 或许是在无言中被痛苦洗礼了一遍,时瑜一时间觉得非常疲惫,疲惫到他走路都有点打飘。 到家时,苏清秀和方冉已经睡下了,时瑜草草地冲了个热水澡,被钻进被子里昏昏沉沉地合上眼睛。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际,阮知秋悄声推门而入,时瑜掀开眼皮瞅了他一眼,便再次合上了眼睛。 “今天没力气陪你聊天。”时瑜的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明天补给你好吗?” 不同以往的是,阮知秋今天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轻轻捏着时瑜的后颈,就像是一只给猫崽子顺毛的猫妈妈。 时瑜往里面挪了挪,翻了个身,后背贴着墙,闭着眼睛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阮知秋躺下。 阮知秋斜倚在床上,侧着身子把时瑜揽在怀里。 “刚才怎么了?”他轻声问道,“是不舒服吗?” “没有。”时瑜缓声道。 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颤音,但是微微上扬的尾音还是让阮知秋听出了端倪。 阮知秋把时瑜抱进怀里,上半身笼罩着时瑜,他垂着头,凑到时瑜的耳边温声道,“又想起什么事情了?” 时瑜抿着嘴不说话,只是无声地环住阮知秋的腰,轻轻地叹了口气。 陈年旧事,他不想再提,无数次试图忘记,只是很多时候,时瑜没有办法把自己抽离出来。 他收到了很多短信,拉黑了很多号码,他知道对方是谁,单纯的以为,只要自己置之不理,对方就会放过他。 但事实上,对方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今天路过的那幢,屋内隐隐透露出了一些微光,光线隔着飞雪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明亮,但是时瑜却看的很清楚——房子里有光。 那不是一幢闲置的别墅,屋内有人居住,甚至可是说明陈泽齐最近一定来过淮临。 时瑜在陈泽齐的压迫下生活了许久,直到车泽齐被送出国,他才稍稍好过一点。他不知道陈泽齐为什么要走,但至少他的生活可慢慢回到正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