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用余光扫过百官的席位。 意料之中,他看到了一个空置的席位。秦修远对女帝的感情,宋少言能看出一二来,以秦修远的性格,今日极有可能不会出现,甚至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来。 秦修远今天不在,女帝是去见他了吗?但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来,女帝就亲自去见他,安抚他? 在低头的那一瞬,宋少言的眼底暗沉无比,光芒淹没。 女帝成婚,一切都是按照帝后大典的礼制来的,礼节十分繁琐,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完全全地暗了下去。 任意喝了两杯酒,面色微醺,进了自己的寝宫。 寝殿内,数根明亮的蜡烛燃烧着,把寝殿映得一片通红。宋少言身着红色的礼服,坐在床头,凝视着燃烧的红烛。 安静之中,蜡烛跳动了一下,发出燃烧的响声。 任意停住了脚步,细细地打量着宋少言。她对若琴摆了摆手。 若琴会意,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宋少言缓缓抬起头,他的面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他看着任意,问道:“陛下今日去哪儿了?” 任意皱了皱眉:“不是你该问的。” 宋少言却道:“秦修远走了?” 任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宋少言冷笑了一下:“他不是多能忍着的人,你立我为皇夫。他就绝不会再留在京城之中。” 任意眉宇间滑过一丝烦躁,不耐道:“他是走了。” 她目光冰冷地落在宋少言身上,语气薄凉:“但是你也不会再有机会翻身。” 宋少言毫不在意:“柳逸他们也不会希望我再回到朝堂上的。” 他似乎根本不怎么在意还能不能回到朝堂上。 任意更加烦躁,她想要把冕冠摘下来,因为心神不宁,生生扯断了好几缕发丝。 几缕发丝飘落,唯一的好处是她现在清醒了不少,之前的醉意全散了。 她脸色很不好,接着想把外面那一层的礼服脱下来,动作依旧粗暴。 宋少言轻叹了一声,似乎颇为无奈。他站起身上前,抓住任意的手放在一边,小心又细致地把被任意打成死结的衣带解开,神情专注。 一如当初在潭水边,他半跪下去,给她穿鞋时的情景。 宋少言这个人,做这种服侍人的举动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即使他现在的身份,的确很低。 任意似是醉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烛光倒映在她眼底,闪烁着柔软的光芒,煞是动人。 宋少言动作缓慢而轻柔,唇边含着一抹温柔的浅笑,好像他也醉了一样。然而就在最外层的衣服顺利解开的时候,他冷不丁地问道:“陛下最近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听到这句话,任意下意识地把衣服从他手中抽出来,“啪”地打开了他的手。 宋少言白皙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只是在烛光下并不明显。 宋少言把手放下,抬起头,黑色的眼眸眸色极深,他说道:“哦,说中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