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乡下的姑娘,没城里的女人那么多的讲究。 当下,让沈南瑗一催还真没想那么多。把了脉才觉得有点羞臊。 张天师号完了右手,号左手。 沈南瑗紧张地问:“很难治吗天师?” 张天师沉吟不语。 沈南瑗一回头,银霜便知道她的意思。 她从小包袱里又拿出了两根金条,摆在了张天师的面前。 沈南瑗道:“天师,只要能治,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张天师原本还在犹豫,可他还真是爱财如命,别说金条了,就是个铜板,只要过了他的眼,那也是他的。 他收回了手,高深莫测的样子,“治到不难治,但麻烦。这位夫人得的不是病,而是体内有余毒!” “淤堵?”李氏没听清。 “余毒!夫人原先中过毒!” 李氏吓得花容失色,却又觉得他危言耸听。 “我不曾中过毒啊!” “夫人有所不知啊,这毒啊要不了人命,不过是坏了夫人的身子,要你始终无孕!”张天师的这番说辞,正好应证了沈南瑗的猜测。 她原以为冬儿推荐的这老头儿,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 看来,骗子要想长久立足,还是有点能耐的。 李氏的脸色苍白。 她到了沈家好几年,头一两年,沈黎棠觉得她新鲜,一月里得有半月是宿在她的房间。 她自己是无甚想法,可逢年过节,她回家看她娘的时候,她娘多会提起孩子的事情。 还说什么在一起那么频繁,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劝她去看来着! 如今这么一想的话,确实有很大问题。 自己能生而不想生,和自己不能生,这是两码子事情。 她慌乱地看向了沈南瑗。 沈南瑗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偏了头,又问张天师:“那该怎么治?” “一月汤药便可排除余毒,但身子要靠养,什么时候能有子嗣,这还得看天意。” 可能所有的神棍都是这样说话的,模棱两可。 沈南瑗点头,“那还请天师开方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方子要是开了,他张天师还怎么收后续的钱啊! 张天师摆了摆手道:“明日,夫人派人来道观取药!” 沈南瑷就知道这个张天师不会那么好说话。 她应下了明日来取药,又多塞了两根金条,“天师,我家还有一位姨娘,若吃的好……过几日我也让她过来找您瞧!” 这番来去,他挣了六根金条。 像这样的香客,一天来多少,张天师都不嫌多。 但天师挣钱,可不是那些买卖人,他端着身份道:“且看机缘吧!” 沈南瑗又恭维了他几句,一行人告辞,小道士送了她们出来。 李氏出了门就道:“也不知道药管不管用,你就给了他六根金条!” 她一时心疼钱,一时又觉得恐慌,话音将落又起:“我真的中毒了!那毒会是谁下的?” 沈南瑷宽慰她道:“三姨太,你别想那么多,安心调理身子!” 第二日,银霜去道观给李氏取药回转,掐着点碰上了刚睡午觉醒来的薛氏。 薛氏道:“银霜,你拿的什么呀?” 银霜憨憨地道:“解药!” “什么解药啊?”薛氏的眉头一皱,觉得这丫头是在糊弄她。 哪知银霜忽然压低了声音:“张天师说了,三姨太不能生孩子是因为中了毒,这是他给三姨太配的解药,值六根金条呢!” 薛氏的心一凛,还想再问点什么,银霜已经拿了药去了李氏的房间。 晚间,果然见李氏遮遮掩掩,拿红糖水咽了两颗大药丸子。 说来也巧,吃完药第二天李氏的月信就来了。 她来月信的第一天,多半得躺在床上。 而这个家里知道她月事该哪天来的人,除了她自己可能就只有薛氏了。 薛氏扒了扒她屋里的日历,李氏这月和上月的日子,可是一天都没有错呢! 原先是半信半疑,这下子,薛氏信了八分。 咬牙割肉当镯子,两天内凑齐了六根金条,又寻了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