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笑嘻嘻地打招呼。 程纾将背包放到一旁,边朝阳台那边走去边说:“挺好的,感觉她每天都很高兴。” “家里有钱啊。”姜欢欢羡慕地撑着脑袋:“估计家里有钱什么也不在意,要我被人议论成那样,我估计要抑郁了。”说着,她又摆摆手否认自己:“这也说不准,万一我也是富二代,说不定也什么都不愁。” 她推开门,温声道:“你也很好啊。” 姜欢欢向上看,语气娇俏:“可能我就是比较贪婪吧。” 程纾摇头失笑走进阳台,没再继续说什么。 宿舍内算是有两个洗漱台,一个是在室内,而另一个则在阳台。不同的是阳台这边比较简陋,只有一个简单的洗手池和水龙头,其他便什么都没了,索性将外面那个默认为刷鞋洗衣服专用。 而之后,四人课程越来越多,早上起的晚便会经常挤在一起洗漱。时间久了,曲夏如实在受不了,便自掏腰包在阳台这里也装了面镜子,为的就是下次挤的时候直接来这里。 随着阳台门合上,嘈杂声被无限放大,一时间耳边总是环绕着各种声响。 枝叶上的鸟叫,风吹树梢以及远处行人谈论的声音。这些声音像是被刻意压低了那般,连带着周遭都显得异常沉闷。 或许早秋的天就是这样。 她暗想着,抬眸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额边散落的碎发落在眉眼间,扑闪的长睫掩盖着眼底的异样,许是回来路上太急,面上潮红还未完全消散。 泛凉的秋风吹过,她紧抿着唇,默默将扎高的马尾放了下来,脑海里不禁回想起男人刚刚漠然的神情,内心再次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没一会儿,寝室内忽然传来“嘭”的关门声。 随后,曲夏如的声音响起:“人呢?刘念走了?” 姜欢欢点头,又说:“杨昕去隔壁宿舍了,刘念问完我事情就走了,程纾在阳台。” 曲夏如一惊:“我的纾纾回来啦?” 由远至近的声音越来越真切,程纾撑着唇角,甩了下手上残留的水渍,拉开了阳台门。笑问:“你不是取东西去了吗?” “不远,就在附近。”曲夏如伸手环抱住她,趁人不注意,踮脚覆在耳边低声问:“怎么样?” 两人距离过近,许是好友发梢不经意略过,惹得她耳朵发痒。 她捏着耳廓,伸手轻轻推攘着好友:“什么怎么样?” “别给我绕弯子啊,你知道我问的哪件事。”曲夏如指着她,故意半睁着眼说:“你下课之后干嘛了?” 程纾这才反应过来。 余光瞄了眼正啃书的姜欢欢,她垂着眼睑朝自己桌前走去:“就还书啊。” 瞧好友这架势,曲夏如还以为是她害羞,凑到耳边又说:“只是还书这么简单吗?” 程纾点头:“刚下课没多久,还完书就回来了。” 闻言,曲夏如瞥了眼时间。 确实才下课不到二十分钟。 “不是,那么大一个帅哥,好不容易有独处空间了,你们没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 想到男人最后三个字,心底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那般难受。 她耸着鼻尖,摇头:“没。” “真可惜啊。”曲夏如不禁感叹:“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不过我也听说,陈惟朔这人不太好相处,平日里就跟玩的好一起。”说到这,她像是来了兴致:“其实从昨天吃饭就能看出来,整个下来他几乎都不说话。” 她说着,隐约察觉到好友情绪不太对,尤其是耷拉的眉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纾纾。” 曲夏如小声叫声,见眼前人没反应,又道:“程纾?” 低垂眉眼缓缓松动,程纾撑唇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你怎么了?”她问:“是不是老师上课说你了?那排球本身就很难啊,不会多正常,用得着说吗?哎呀,你别难过。” 听着好友的一番安慰,她强忍鼻尖泛起的酸涩,硬生生将内心苦楚咽了下去,侧头笑道:“好,不难过。” 暗恋这件事,本就是无人可倾诉。 曲夏如以为自己安慰有了效果,又进一步道:“这样,我给你说个八卦吧。” “什么?” “等一下。”她故弄玄虚地清着嗓子,刻意压低声音道:“刘念目前单身,她没跟陈惟朔在一起。” 没在一起? 她下意识拧眉,想到昨天听到的那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