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并不知晓,远在大洋彼岸的司立鹤因为他一句话几乎是彻夜难眠。 翌日,李特助发现自家老板把黑咖啡当水喝,又加班加点处理手中的事务,心中十分了然,悄悄看起了伦敦的班机,在司立鹤的目光朝他投射而来时,自信地开了口,把最近几班飞往伦敦的班机一一告知。 司立鹤蹙眉,“谁问你这个?”把文件丢出去,“销毁。” 判断有误的李特助感到很挫败,拎着文件往外走,在即将离开办公室时被叫住,“订十点半那班。” 哦,为爱坐红眼航班,李特助心里蹦出这一行字,嘴上正经地回复,“好的经理。” 司立鹤直接从公司去的机场,几乎一天都没怎么休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去时近凌晨,落地时当地时间也是凌晨。 伦敦白昼长,等司立鹤站在家门口时天已经蒙蒙亮,楚音还在睡梦中。 司立鹤悄无声息地推开卧室的门,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抱着狗闷头睡觉的身影,再一想自己奔波了整一天,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决心要给楚音一个教训。 他走到床边,不小心踢到了床头柜,声响惊醒了果果,果果率先发现入侵者叫了起来,叫声吵醒楚音,含糊地问:“怎么了......” 温热的大掌伸过来,楚音吓得一震,不敢动弹了。 听说最近好几个留学生的家被偷了,小偷胆子这么大,人在家还敢撬锁? 他想叫醒隔壁房间的米娅,来人却搂住了他。 楚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想不管不顾给身后的人一肘子,诡异的是,果果叫了两声居然又趴回去睡觉了。 原来是熟人作案。 他的心鼓噪地跳动着。 司立鹤发现楚音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猜测已经被认出来,直接将人摁倒。 楚音很温顺地让他亲,结果没亲两口,门口传来一声厉喝。 米娅听见果果在叫,真以为遭了贼,拿了根棍子就冲进来。 司立鹤条件反射想躲,又怕躲开了棍子会打在楚音身上,这一晃神,背部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棍,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楚音急忙道:“米娅姐,是tollan。” 灯打开,司立鹤翻身坐起来,闭眼缓解背脊的疼痛。 米娅惊讶,“你怎么过来的?” 司立鹤还有心情开玩笑,“飞来的。” 米娅那一棍用了十足十的力,就算是常年健身的司立鹤也未必受得住,楚音赶紧拉开衣服看,只见司立鹤被打的地方已经肿了一大片。 米娅连声道歉,跑去柜子里拿药油,说没想到司立鹤大半夜会出现在这里。 楚音给司立鹤揉了药,还是很不放心,担心司立鹤被打出内伤,很慌张地穿好衣服,要跟司立鹤去医院检查。 司立鹤热衷于看楚音为他着急忙乱的样子,欣赏了会才抓住楚音的手说:“不用,没什么大事。” 他把人搂在怀里,抱紧了,米娅自发地抱走果果带上门离开。 方才被打断的吻继续。 气氛胶着,楚音望着已经完全亮起的天,分心道:“要不还是去医院……” 等两人一觉睡醒,楚音才想起关键的问题,“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司立鹤反问:“你觉得呢?” 楚音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不明所以地盯着司立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