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鹤听过楚音很多声没关系,在他对楚音做许多次很过分的事情时,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能换来这三个字,可是现在这句话同样适用于陈邵风,他心里翻翻滚动,像有什么东西悄然地从手里溜走,怎么抓也抓不住。 “好。”司立鹤也笑,“随便你,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青年是那么冷漠,仿佛毫不在乎这一次的决裂,楚音像是今天才认识的司立鹤,过往所有的温情和甜蜜都在对方漠然的态度里成为一个笑料。 为什么总是只有他在哭? 楚音不想再掉眼泪了,用手背重重地擦去湿润,艰涩道:“能不能把马克杯还给我?” 司立鹤怔住,想到跟马克杯一起送给他的,藏在礼盒里的卡片上面写着的五个字——永远爱你的。 楚音的永远到期了,所以要把马克杯要回去,连同他的爱一并收走。 司立鹤胸口像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内里越汹涌,表面越伤人、越冷冽,“送人的礼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再说了,那样的杯子我根本就不会用,早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楚音被他这句话伤透了,茫茫然地看着他,眼眶通红地重复了一遍,“还给我。” “与其跟我算我欠你什么,不如先算一算你欠我的。”司立鹤终于找到了和楚音断不开的连接,心莫名其妙地疯狂鼓动起来,“是谁说,要把五百万还给我,不会出尔反尔吧?” 三百块钱的马克杯当然比不上五百万的借款,楚音寂然无声。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也不能拖得太久。”司立鹤重新占据高地,“还有要说的吗?” 楚音漂亮的脸蛋像木偶一样的凝滞着,机械地摇摇头。 “先处理完你和陈邵风的事吧,其余的之后再谈。看在认识这么久的份上,需要我帮忙......” “不用!”楚音急切地打断他,重重喘息后又弱下来,“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没有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自己、又是自己。 今天楚音已经跟他强调了两次,明明是他们一起经历的事情,怎么要把他摘出去? 司立鹤握了握五指,“那你要走了吗?” 楚音萎靡地点点脑袋,“嗯,我要走了。” “我送你。” 楚音猛地后退一步,“不用。” 又在拒绝,没等司立鹤反应,接下来的一句更让人恼火,楚音说:“我不想被人看到我跟你走在一起。” 床都上了八百回,还说什么不走在一起,会不会太好笑了点? 想着司立鹤也就笑了出来。 楚音害怕地看着突然发笑的司立鹤,又怯怯地退了一步,继而在司立鹤黑沉沉的目光里逃出了办公室。 司立鹤脸上的笑彻底败落,取而代之是一种近乎阴寒的表情。 司秦进来时,青年还站在原地不动,见了人才迅速地戴上冷厉的面具,笑说:“你满意了?” “tollan,你太傲慢了,趁一切还来得及,如果你后悔......” 司立鹤飞快道:“分个手而已,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少自以为是地猜测我的想法。” 司秦不想拆穿强弩之末的司立鹤,也不再劝。 司立鹤步履如风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如往常一样地坐到办公桌前。 特助好奇地看着去而复返的总经理,询问是否可以呈上文件。 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