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司立鹤拿准了楚音是个十足十的感性动物,可能还有点隐藏的心理疾病,是个抓住一点微薄的爱就舍不得放手的重度病患,见楚音久久不答,他松开了楚音的手。 楚音简直像是抓住大海里唯一一根浮木,重新急迫地抱住了司立鹤的手臂。 他是那么痛苦、又那么无助,他唯一可以和司立鹤谈判的砝码是他自己,他只能亲自把自己送上托盘,让司立鹤掂量他的价值再决定是否将他留下——他隐隐约约感知到他对司立鹤而言没有那么重要,是可以被随时舍弃掉的弃子,但他不愿意看清这个事实。 因为当他绝望地说出“做得到”这三个字时,司立鹤将他搂在怀里,温柔地喊他咚咚宝宝,缱绻地亲他的嘴巴,又变成了楚音熟稔的司立鹤。 好似方才的冷酷只是楚音的幻觉。 楚音贪恋司立鹤的好,势必要付出代价,他飞蛾扑火地跳进司立鹤给他设下的圈套,像寒冬里点燃最后一根火柴的小女孩,明知获得的幸福短暂又虚假,却也足够温暖。 - 楚音在家养了两天气色好转些许,司立鹤带他去了真正的落脚点,他这才知道他住了两个月被他打理得十分温馨的屋子只是司立鹤的临时住处。 这是司立鹤第一次带情人回家,他觉得是给楚音听话的一点奖励。 他亲自带楚音参观,观察楚音的表情。 相比之前那个冷冰冰的屋子,这里处处都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司立鹤用过后搁置在洗漱台的剃须刀、随意搭在沙发扶手的西装外套、床头柜翻了一半的财经类书籍、透明玻璃展台里珍藏的老式黑胶唱片...... 楚音终于反应过来司立鹤初次带领他去住处时的那些被他忽略的奇怪小细节,比如相对简单的装饰、全新未开封的牙刷,还有空荡荡的柜台,他那时被快乐冲昏了大脑,也选择性地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司立鹤家里有个八十多平的衣帽间,衣饰琳琅满目,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见到了一抽屉的戒指,奢华的、简约的,什么款式都有,看得出了神。 楚音不可避免地想,司立鹤只为他一个人戴过戒指吗,还是每一个情人都有同样的待遇? 青年从背后用双臂将他紧箍在怀里,依旧是让他感到温暖安心的怀抱。 司立鹤给他挑戒指,想给他戴上,楚音却像是应激反应般猛地抽回了手,小声说:“我其实不喜欢戴首饰......” 司立鹤微微眯起眼睛,洞察楚音的小心思却不点破,笑着随意把戒指丢回去,说那算了,揽着楚音离开这里。 楚音还没能完全从分手再复合的悲伤里走出来,连饭都吃得比平时少。 晚上做完楚音执意要回去陪果果。 司立鹤知道这是楚音的借口,早在见面之前,他就嘱咐过楚音把果果带上,是楚音不听话。 他睨着楚音,沉着脸,也不挽留,只懒散地问:“又想回家了?” 回家跟分手挂了钩。 楚音穿衣服的动作停下来,红着眼回头看司立鹤,哽咽道:“不是......” 司立鹤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翻身下床拉住楚音的手往大门口的方向拽,直接开门把楚音推出去,“走吧,我不留你。” 砰的一下把门关了。 楚音像被赶出家门的小孩,在外面哭着拍门,小声地司立鹤的名字,“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了......” 司立鹤当然没想让楚音走,楚音连鞋都没穿,能走去哪里? 他觉得自己被楚音传染了,也变成了一个小气鬼,听不得回家两个字,听一次就要发一次火。 司立鹤任由楚音哭了会,声音静下来才开了门,赤着脚的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