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出来当时的情况,想来宋远程回去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在屋里翻云覆雨,正巧被他撞破奸情,所以便将人杀了。闻安臣话音落下,有书吏和衙役提着各种刑具走到两人面前,将刑具往他们俩面前一扔。 闻安臣叹了口气,道:“说句实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愿意动刑的。你们杀人是杀人了,既然杀人,也让你安安心心,舒舒坦坦的去死也就是了,我其实不想折磨你。而且……” 他盯着宋刘氏,道:“本官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宋刘氏幽幽一叹,轻声说道:“闻大人,民女认罪,宋远程,确实是我所杀,不过跟寿春毫无关系,还请您不要冤枉他。” 闻安臣冷笑一声:“冥顽不灵,还敢狡辩?你说他无罪他便无罪,你说我冤枉他便是我冤枉他,对么?事到如今,你还为他辩护?” 宋刘氏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寿春,眼中温柔无限。 寿春跪在地上,沉默许久,忽然抬起头来,沉声道:“闻大人,草民认罪,宋远程乃是草民所杀,和她毫无关系,您不要为难她了!” 闻安臣听了,却是忽然将手中惊堂木狠狠的一拍,厉声喝道:“你们二人少在这儿腻歪来腻歪去,速速招来,你们二人到底为何要杀宋远程?” 宋刘氏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句:“因为,我有了身孕了。” 听了这句话,闻安臣立刻什么都明白了,立刻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要合谋杀死宋远程了。宋远程和宋刘氏夫妻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想来,两人应该是其中一人身体有点儿问题。而且,多半有问题的乃是宋远程。两人成亲这么多年,都没有怀孕,宋刘氏却是忽然怀孕,宋远程肯定心中怀疑。 所以宋刘氏和寿春干脆就直接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闻安臣将心中之猜想说了出来,宋刘氏却是低笑一声,瞧着闻安臣道:“闻大人,都说您断案如神,这次连破这个案子,也是破得极好。说实话,小女子是极佩服您的,但是这句话,您还真是说错了他若是得知真相,肯定不只是怀疑,只会暴怒如狂,我们这夫妻也做不得了。小女子的名节,也要毁了。” “其实,若是小女子的名节毁了,也没有什么,但是寿郎却是读书人,他的名声却不能被毁,若是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只怕寿郎的前程也没了。为了他,我也要杀了宋远程。” 她脸上露出一抹极其古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其中又带着一丝讥诮,似乎是在问闻安臣,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大人,您应当也听说了,我们俩成亲十来年,却一直没有子嗣,而偏偏,宋远程又对我特别的好,特别纵容迁就,您不想知道为什么么?” 闻安臣道:“其实我还真是有些好奇。按理来说,无法诞下子嗣,宋远程应该对你很是不好才对,动辄辱骂殴打,那才是正理,但为何他还如此怕你呢?” 宋刘氏忽然发出一声极其古怪的咯咯娇笑,泣声大喊道:“因为,因为他是个阉人呀!” “什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闻安臣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怒道:“休要胡言,他的尸体我亲自验过,下体一应聚全,怎么可能是个阉人?” 宋刘氏瞧了闻安臣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嘲讽:“闻大人,我是他的枕边人,他身子骨到底怎么样?我还不清楚么?” 她冷笑道:“我告诉你,宋远程年幼之时,家道败落,他当时又是好吃懒做的一个少爷,根本就无法养活自已,当时便动了念头,想要入宫谋一口饭吃,谋一个前程。于是,他便自宫,自已阉了自已……” 经宋刘氏这般一说,闻安臣等人方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当初宋远程要自宫,结果却没有经验,而且他也高估了自已,一刀割下之后痛不欲生,想到从此子嗣断绝,便也觉得九泉之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于是割了一刀之后,便再也割不下去了。 于是他便谋了一份差事,好生做活,后来也慢慢有了些起色。而下体那一道伤也长好了,但在这道伤疤长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