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玉羊,姜画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所以这样的感觉代表什么她自然知道,想到身上还穿着雪白的中衣,她赶紧将怀里的软软递给沈钰,捂着小腹重新在刚刚那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之前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她就觉得小腹隐隐有些坠痛,但想到自己经期一向规律而且没有痛经的现象,便纯当做是受凉后不适的症状,完全没往心里去,但没想到就是这么巧。 姜画有些不知所措,演戏和真实完全是两种感觉,周围还这么多人,要是她这样走出去,明天估计是真的没有脸再见人了。 犹豫的时间,小腹的绞痛越来越剧烈,明明是寒风肆意,但姜画的额头却已经渗满密密麻麻的冷汗。 沈钰是最先发现她异样的人,见姜画脸色不好,沈钰关切地问她:“不舒服吗?” 姜画这会儿也不再逞强,她轻轻点头,“沈老师,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张柔。” 除了张柔,姜画也想不到别人可以解救她了,以往她拍戏的时候张柔都会守在旁边,但这会儿也不知道那丫头跑到哪儿去了。 周围的人群突然嘈杂起来,姜画也不顾得周围发生了什么,只余光看到沈钰点头应下,这才稍放下心。 只是沈钰还没来得及起身,姜画就听到一阵有些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第一反应以为什么工作人员过来了,刚准备想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还没想好视野中就出现一双光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手工皮鞋,再然后是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姜画忽然有种预感。 小心翼翼地抬头,姜画就撞进傅斯寒满是担忧的眸子中。 也许是傅斯寒赶来得匆忙,他额前的碎发有些微湿和凌乱,视线紧紧锁着姜画时,胸膛还因为喘气起伏着。 姜画呼吸一窒,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亦或是出现了幻觉,傅斯寒现在应该在另一座城市跑宣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斯寒没管姜画眼里的不可思议,他只知道小姑娘现在很不好,没多说一句话,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在姜画面前蹲下来,心疼地在她脸上抚了抚,“宝宝,怎么了?” 片场上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里,讨论的声音也越来越来大,但姜画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傅斯寒叫她,而且他抚在她脸庞的温度温暖而真实,姜画终于相信自己没有在做梦。 有些哽咽,姜画强忍着泪意,声音很轻地叫了他一声“傅斯寒”,很轻很轻的三个字,她一整天的委屈、害怕和难受全都包含在了里面。 “我在。”傅斯寒抬手温柔地替姜画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他接到沈钰电话的时候,正好准备出席一个《归去》的宣传活动,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听到沈钰把片场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之后,傅斯寒整个人慌了,恨不能立刻飞到姜画身边。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将《归去》宣传交给宋铭,傅斯寒便立即动身赶去了机场,好在运气还不错,他到机场的时候正好有一趟飞帝都的航班,从小到大出门都只坐头等舱的人生平第一次,坐了经济舱。 从宣传城市赶到帝都机场,再从机场赶到片场,傅斯寒愣是只用了四个多小时,他没给姜画说他怎么来的,只是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脸。 “软软乖,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好不好?” 姜画刚刚完全沉浸在傅斯寒突然出现的惊喜中,这会儿傅斯寒一说,她才想起自己的尴尬境地,姜画略略倾身,红着脸凑近傅斯寒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好像来月经了……很痛……”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傅斯寒也大概知道姜画的经期,却是第一次遇见小姑娘痛经,他只知道痛经的时候会很难受,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傅斯寒下意识就要去抱姜画,只是下一秒就被她抬手拦住,在傅斯寒着急担忧的目光中,姜画欲言又止了半晌,才不自然地揪着他的衣袖,嘟囔:“衣服上可能弄上了血渍。” 只这一句,傅斯寒就明白了为什么姜画要一直坐在这里,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他起身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细心地替姜画遮在她的腰腹处,然后没再犹豫,俯身打横将人抱起。 路过沈钰的时候,傅斯寒朝他颔首,“谢了。” 刚刚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