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原也没打算留给儿孙们。那都是妹妹的东西,以后自然是要给她陪葬的。那些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皇上都满意的事情,轮得到你在那里置喙吗?” 说完这一通话,谢嘉融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怒气依然未消半分,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氏,道:“我文昌侯府是什么样子,我心中有数。我倒宁愿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也好过整天处心积虑处处站队最终落得个株连九族的命强!” 这话说得又狠又毒,直说得陈氏整个人都像丢了魂儿一般。 “我看你就在院子里反思吧,别整日想一些有的没的。那些儿孙不想着自己上进,竟然敢肖想自己长辈的东西,简直畜生不如。” 陈氏听了这话,赶紧道:“侯爷莫要误会,我妾身的主意,跟他们无关。” 谢嘉融冷哼一声,道:“最好跟他们无关,若是有关,我看这府里也拴不住他们了,趁早滚出去了事,省得以后祸害家族。” 说完,甩了甩袖子离开了福寿院。 芸嬷嬷进来的时候,看着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陈氏,心疼的道:“小姐,您还好吗?” 陈氏道:“扶我起来,我去躺一会儿,这两天,我谁也不见。” 芸嬷嬷叹了一声气,道:“哎。您这般想也没错,只怪侯爷被人蒙了心……” 陈氏摆摆手,示意芸嬷嬷不要再说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谢嘉融刚刚提及的站队问题,这是他娘家一生洗不去的污点。 ********** 下午,从校场出来之后,顾嘉和谢思勋正打算去将军府,路上遇到了苏申。 苏申,正是定远侯府的二少爷,母亲姓黎,是谢思勋和谢思蕊的姨家表哥。 几个人年岁相当,都喜欢习武,是以,非常的熟悉,顾嘉热情的招呼道:“苏申,一起吧。” 苏申想了想,道:“那就叨扰了。” 顾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妨,人多热闹些。” 几个人一起行走着,突然,苏申低头看到了谢思勋腰间的那枚玉佩,道:“思勋今日换的可是那枚玉佩?” 谢思勋低头道看了一眼,道:“正是之前那枚。” 顾嘉见状,也低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皱了皱眉,觉得这枚玉佩似曾相识,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思勋,你这枚玉佩可曾戴过?”顾嘉问道。 谢思勋摇了摇头,道:“没。放在身上把玩过,但却不曾佩戴过。” 顾嘉喃喃道:“这可就奇怪了。” 苏申不明所以,笑着道:“顾兄也觉得奇怪是吧?我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枚玉佩非常的独特,见过一眼就忘不了。别看其貌不扬,可算是一块造价极高的古玉了。” 顾嘉笑了笑,道:“可不是,这玉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谢思勋想到谢嘉语当时赠送时的介绍,道:“是家中一位长辈所赠,说是很多年前皇明寺的一位住持开过光。祈祷战士凯旋归来。想到今日要去校场,所以就戴上了它,图个吉利。” 顾嘉又看了一眼,收敛了心中的思绪,道:“嗯,好看。”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到了将军府。到了府中之后,先去给家中的长辈见了礼。本以为顾建武出门跟朋友钓鱼去了不在家,没想到,等从内院见过礼再次回到外院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回来了。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绸缎袍子,身体结实有力。皮肤黝黑,浓眉大眼。或许是因为常年锻炼的缘故,虽已快到花甲之年,头上却鲜有华发,看上去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一点都看不出来前些日子刚刚大病过一场的样子。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厮提着一篓子鱼。 “祖父。”顾嘉恭敬的行了礼。 “顾将军!”谢思勋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顾建武。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将军,可是他最敬佩的人。 “顾将军!”苏申的祖父也是平定边疆的大将,只是不如顾建武一般出彩,是以,作为武将的后代,他对顾建武也是满脸的崇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