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就被这样的谎言骗到了。 笑过后,林郗淮突然觉得自己太可悲了。 当年,林郗淮刚得知对方充满伤痛的童年,就在阳光下听到了这句话。 他不是什么同情心拯救欲泛滥的人,但他欣赏人在逆境中追求新生。 于是在对方主动靠近后,林郗淮想,他们都是在黑暗里挣扎着想要撕开一道光明裂口的人。 或许,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我真的是太趋于结果导向了,你好像很清楚这点。” 林郗淮太过于执着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对这个的定义又实在匮乏。 于是只能依葫芦画瓢,靠曾经短暂的记忆想象着父母的生活是怎样的。 工作、生活、朋友、爱人。 几乎是像公式一般,笨拙又努力的把这些东西往里面套。 到最后,已经被这些“公式”所挟持,急切希望每一个都能被点亮。 反而把那些他与覃卓承的共同点当做证据——他们是志同道合、能同行的证据。 就这样,看错了人,然后步步错。 执念太深,以致每失去一样都很痛苦。 好在,林郗淮知道错了。 他扭头,透过金色格窗和楼下院子里的秦洲晏对上了视线。 对方站在满树金灿灿的叶子下,带着笑意抬起手和他招了招。 林郗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沉重的心轻快了起来。 他收回目光,蓦地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其实话还没说完,事情也没完全结束。 如果只是说几句话让对方短暂的懊悔难受一下,那他被报复的八年未免也显得太过于廉价可笑。 只是身边的人似乎打击太大,还沉浸在无法相信的思绪中。 他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等你接受事实清醒后,我们再说吧。” 还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林郗淮拿起手机转身离开。 看着林郗淮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后,覃卓承才彻底控制不住扶着墙躬下身子猛地咳嗽起来。 看到林郗淮从主厅出来,秦洲晏没忍住笑了。 “怎么脸这么臭啊?” 林郗淮栽进他的怀里:“烦,本来以为能一次性解决好,结果他梦游似的,神志不清。” “你说得对,他真的玩不起。” 秦洲晏抱住他,被他的说法逗笑。 然后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脸:“走,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覃卓承站在楼上,看着林郗淮被男人单手搂着脖子朝外面走,姿态无比的亲昵。 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林郗淮笑了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