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有,季景深走回卧室,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点燃。 以前几乎不抽烟,如今却有了轻微烟瘾,一旦遇上与她有关的事,总要用烟来麻痹自己。 努力让自己忘记,别再想她。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季景深按灭烟,抓起手机。 …… 有列车到站,出站口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一眼锁定其中一人,谢珊跳过去抱住她。 “等你好半天了,”谢珊笑嘻嘻,把怀里捂着的热奶茶递过去,“快喝,还热的。” “谢谢。” “客气什么,走了,你这时间也凑得够巧,刚好赶上末班车……” 临近十一点,地铁上零零散散只有几个人,谢珊拉着随曦坐下,问:“同学会好玩吗?” “还好,就是大家聚餐见一面。” “嘁,这么无聊的吗?”谢珊撇嘴,“还好我从来不参加同学会,想想要和这一群无聊的人无聊地见面,无聊地吃个饭,无聊地进行下一个活动,我就觉得自己有病。” 随曦失笑。 谢珊抱着,随曦兀自跑神,都这个点了,他肯定已经把季律接走,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回家休息,还是回医院继续工作…… 耶~ 突然有点想听他的声音,现在。 这是个不该有的想法,随曦明白,但一生出来,就同野草般疯狂长……再也无法压制。 她就听一句,就一句。 “谢珊,你的手机号归属地是哪里?上海吗?” “不是,老家的,”谢珊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怎么了?” “可不可以借我打个电话?” “你不是自己……”有。谢珊忽的猜到什么,最后一个字吞回肚中,她关掉小说调出拨号界面,“给。” “谢谢。” 不用翻看通讯录,他的号码熟悉到能倒背如流,随曦按得很慢,指尖微颤,最后一个数字输好,她挣扎了几秒,眼一闭,狠狠心拨了出去。 嘟声只响了几秒,他说话声紧接而来,那么清楚熟知,仿若往日无数个日夜。 随曦握紧手机,一眼不眨。 别挂断,就再听一句,一句就好。 季景深移开手机,分明还在通话中,那头也有些许嘈杂声,可就是没人说话。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他重复。 嘟嘟嘟—— 随曦挂了。 地铁响起到站提醒,她垂眸看着渐渐熄灭的屏幕,递还,哑声再道:“谢谢。” 谢珊若有所思。 如果说几个月前随曦拒绝高学长时,谢珊只有一个模糊猜测的话,现下就是确定。 虽然很好奇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也想知道对方是谁,但这到底是随曦的私事,她不说,谢珊也不好主动提起。 干脆就当不知道好了,谁还没点秘密。 那天之后谁都没再提过这事,两人变得空前忙碌,忙着背书忙着考试忙着实验,转眼间又是一年。 今天是圣诞节,下课之后寝室里除了随曦,室友都出去过节,她收到谢珊短信,过去敲门。 “怎么了,这么气鼓鼓的。”随曦戳戳她脸颊。 “跟我男朋友吵架了,死榆木脑袋,再也不想见到他!”谢珊硬邦邦地回:“这次非冷他一个星期不可。” “冷战不好吧,你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外滩参加跨年么?” “拉倒吧,跟他一起胃口都倒光了,”谢珊哼气,抱住随曦手臂,“不过跨年还是要去的,听说今年还会有灯光秀,错过可惜。” 随曦意会:“你要我陪你去?” “对啊,有新年倒计时和烟花,可能还会有灯光秀,你不想去看看吗?天天在学校里,我都要闷出病了。” 实话说随曦还真没什么兴趣,不过谢珊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下来。 学校是30号放假,两人在寝室里休息一天,31号下午乘地铁到南京东路站,时间还早,就在南京路步行街随便逛。 大抵都是来参加跨年的,街上的人前所未有的多,光吃个饭就排了好几个小时的队,等两人从餐厅出来,已过晚上九点。 “差不多了,我们去外滩吧。”谢珊看看手表。 “这么早吗?还有好几个小时才零点。” “你看看这个人流量,从这里走到外滩还得好久信不信?” 街很宽阔,此时此刻却密密麻麻都是人,随曦看得头皮发麻。 “来都来了,没看到很难受啊,”谢珊怂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