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之时。 破镜终难重圆,重圆只是痴人妄想,由不得人。 陆程放弃了,他也可以放弃了。 终于停止了坚持,安梨言第一次感觉到了轻松。 这种轻松就像是井底之蛙被关在井底暗无天日,因为期待光拼命往上爬,爬到一半突然有一个声音说太阳落山了,于是青蛙不爬了,任由身体落下去。 青蛙摔下去,他同样也摔下去。 既然已经彻底分手也就没有待下去的意义。 安梨言给王良打电话,告诉王良他要走了,帮他跟孩子们说一声抱歉。 说好要待一个月,他要食言了。 “给孩子们买的文具和颜料明天到,留的是我的手机号,记得取回来。”安梨言一一交代清楚,害怕自己忘记什么。 王良问:“怎么这么突然?” 安梨言解释说:“工作室出了点事,需要回去处理。” 王良没再说什么,只是感觉到安梨言有些不对劲儿,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良开车来接安梨言送他去车站。 安梨言什么都没有带,只拿了手机和证件,行李箱还在陆程那丢着。 他一开始想收拾来着,可他收拾收拾突然间觉得没有意义。 陆程都不要他了,他还要行李做什么? 王良还在奇怪安梨言怎么不拿行李,安梨言笑了笑说:“不要了。” 王良开着车,笑了一下,“行,不要就不要,咱们换新的。” 安梨言看着王良没有说话,他想什么新不新的,他什么都不要了。 从镇上坐车到市里已经天黑,市里到荆南的飞机只有白天有,于是安梨言买的高铁回荆南。 一夜没睡,陆程也没有联系他,就像是他们说的那样,算了。 说不上来难受,只是心里有点空,他还以为自己会哭呢! 看着手机屏幕数字6的名字,安梨言不明白陆程为什么不删了他。 不是应该更绝情一些斩断所有的联系方式? 陆程变了,没以前狠心了。 陆程以前说删他联系方式就删,丝毫不带犹豫。 为了不和他拉扯甚至可以找个理由大吵一架然后彻底不联系。 怎么不删呢? 怔愣间,听到报站的声音,安梨言起身走下高铁出了站台。 从高铁站打车回到家,吃了药,他浑浑噩噩睡着了。 具体睡了多久不是很清楚,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看着天还是黑的,安梨言蒙着被子继续睡觉。 不过临睡前,他想起要吃药的事,于是摸过床头柜的药片塞进嘴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