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他愈慌乱愈有意思,江月不但没有退开,还凑得更近,有些强势地道:“叫我的名字。” 谢观南一怔,似乎是被她逼得退无可退,才红着耳根低声道:“江……江月。”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江月看着他的脸, 忽然伸手碰了碰他的额间, 有些奇怪地道:“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谢观南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在她的靠近之下溃不成军,噬情蛊发作起来令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知道应该远离才能平静下来,潜意识里却还是舍不得推开她, 甚至有些莫名的欣喜情绪在心底蔓延。 当她微凉的指尖碰到他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往旁边退了退, 道:“没……没事,我还有事要出去, 江小姐自便。” 江月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 想到他方才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好像不仅仅是害羞那么简单。 他还瞒着她什么? * 虽然还不到夏天, 但乡野地方还是蚊虫很多的。 到了晚上,江月睡不太着, 起身去找谢观南,本来是想问问他有没有驱蚊水之类的。 谢观南在听见她的话以后,反应有些奇怪,就好像头一回听到这种东西似的。 他家没有驱虫的,整个村子都不会有,招虫子的法子倒是多。 不过,他还是从柜子里找了几层当窗帘的纱帘出来,打算给她做一个简易的蚊帐。 江月跟着他回到了房间里,看着他安装简易版本的蚊帐,好在他家的床都是很古朴的,有柱子和床梁,只要将纱帘用绳子系上去就好了。 谢观南干活儿很利索,没几分钟就将蚊帐安装好了,他下了床,面前就多了一杯茶水。 这茶水还是她睡前谢观南提上来的,江月半点儿没有借花献佛的不好意思,递给他,道:“辛苦了。” 谢观南一怔,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忙伸手将茶接过来了,道:“没……没关系。” 他捧着茶杯,将茶水喝尽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还有些甜,明明他房间的也是一样的茶水。 见江月还看着他,谢观南有了些紧张,站在她的房间里,高大的身形都显得有些僵硬起来,他本打算离开。 但刚要开口道别的时候,却忽然记起来了什么,他迟疑地看向江月。 江月问道:“怎么了?” 谢观南沉吟片刻,道:“我们族中的祭典只有族人可以参加,明天会有一个让你被神明认可成为族人的仪式,你配合一下,不用当真,其他人相信就可以。” 江月听明白了,他这是想让她骗过他们族人,不过……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乌木他们包括谢观南都只关注她是来自外面这一点,那柳音和徐城呢? 他们为什么没事? 想到徐城所说的来找亲戚的说法,他……不会真有什么苗族血脉吧? 大概是见江月沉默着不说话,谢观南以为她是不愿意,就又接着道:“仪式很简单的,只是走个过场,不会有任何别的意义。” 听见他的话,江月回过神看向他,片刻后,道:“神明的认可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听起来你好像不和他们一样敬畏你们的神明啊。” 江月只是随口逗逗他而已,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太好欺负了,让人心底忍不住冒出些恶劣的想法来看他慌乱无措的样子。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