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有点愧疚,身体在颤,被人近在咫尺地用深黑色的眼睛注视着。 她羞怯又愧疚,没办法说话,更找不到抗拒的理由。 “对不起,哥哥,我....” 江衍鹤用西装外套裹住她的肩,把人揶揄狠了,埋头在她脖颈闷闷地笑。 他弯起一侧嘴角,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的头发刺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觉得难耐,只能依偎在他怀里僵硬着,任他紧贴地抱着她。 她侧过脸看他,心脏变得很软,很温柔又很怜惜。 好爱他。 明明是英俊到凌厉也具有侵略感的人。 这段时间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在她面前装可怜。 因为就是用这种伎俩,把她骗回来的。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因为担心他会和别人走到这一步。 所以在婚礼当天,用最决绝的手段让他记住她。 台风过后。 礼汀在接到孟丝玟伴娘邀请那天。 她忐忑了很久要不要接受。 她不敢刺激他。 不想让他苏醒任何对婚礼不好的回忆。 孟丝玟:“伴娘服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不许爽约哦,要知道你不回来,我才不答应霍鸿羽的求婚呢。” 礼汀的手指顿在手机屏幕上很久,最后给了她最好朋友的答复。 “嗯。” 江衍鹤在浴室洗澡,白色的烟雾在浴室里面缭绕。 男人掩着玻璃磨砂门,冷白的后颈,赏心悦目的肩颈曲线若隐若现,再往下就被雾气掩住了。 可是依稀可以看见肌理流畅的腹部线条。 宽肩窄腰,他的腹肌和人鱼线长得很好看,匀称的力量搭配上骨节的美感。 让礼汀抑制住自己的呼吸,忐忑又赞叹地在外面看了很多很多遍。 她很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那人很敏锐地发现了她,见她猫猫祟祟地在外面偷看。 她那么明显的倾慕眼光,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江衍鹤顿时来了兴趣,语气戏谑地笑:“想进来?” “才没有!”礼汀呼吸一滞,很怯地隐入黑暗里。 她平复了一下胸口的起伏。 手机又亮了。 孟丝玟在询问她要不要邀请谢策清。 孟丝玟在意大利得知了他们三个的关系。 礼汀刚假死回来,借着这个契机,让他们见一见也好。 屏幕这头。 礼汀看到谢策清三个字,有点微微地紧张。 因为这段时间,哥哥在和她翻旧账了。 谢策清在她失踪后,每一次和江衍鹤打电话,都会聊起和她有关的事。 夜晚,就免不了很多次让她第一天没办法下床的惩罚。 要提前和哥哥讲才好。 如果到时候他看见了,说不定会恼地很厉害。 礼汀在家里不安地绕了一圈,甚至去冰柜面前,喝了半杯带着青柠荔枝的红酒壮胆。 再次站在浴室前的时候。 江衍鹤已经洗了一半了。 他带着懒劲儿,慢慢地冲走黑发上的泡沫。 察觉有动静,他回头一看。 礼汀在浴室门口等他,就像他领着她回家那天一样。 她眼睛清澈又亮,充满渴望地仰头看着她,浴袍在脚踝上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