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涉覆手从后背的皮带套中,拿出来一把尖刀。 几乎是碰一碰。 这把刀就在她莹白伶仃的脖颈上,划出来一条血线,血珠跌落下来。 虽然并不是脉搏的位置。 江衍鹤已经目眦欲裂。 他宛如野兽嘶吼,眼睛猩红,身体蓦然紧绷:“放开!” “你敢对翡爷开枪,我也不会放过你。”齐涉把刀架在江衍鹤脖子上。 “小鹤,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拿枪指着我。” phallus也不惊慌,他沉痛又惋惜地摇头。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擅长笼络人心。 把求生当成背叛,在呼啸的风声中开始劝降:“你把枪丢过来,我就让齐涉放下手里的刀。” “不然——” 礼汀轻微地对江衍鹤摇头,她也知道武器才是谈判的筹码,不然连上赌桌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失血的感觉,让她脑子生了锈,她只感觉到疼痛。 看见礼汀呼吸艰涩又颤抖。 江衍鹤心脏抽疼,他松开骨节。 “咔哒。” 一把枪从他掌中掉落了下来。 他为了礼汀的安危,亲手放下了保命的武器。 “踢过来。” phallus注视着江衍鹤,命令道。 但是江衍鹤并没有朝着phallus,和守卫的方向踢。 他盯着看了一瞬间,猛地把枪踹到礼汀的脚下。 那一刻,礼汀觉得心脏蓦地下沉了。 她终于知道了刚才江衍鹤和她重新提起那年约定的用意。 就像他刚才所说的一样,让她向他射击,再趁乱逃走。 因为他们只有把活着的他绑回去,让他做傀儡,才能牵制江家的股份。 他万一死了,船上所有人都会慌乱无比。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才会把枪踢给她,让她用他的死亡换取她的生。 反正,她不是满脑子都是逃跑,都是离开他吗。 原来这才是,他算计的最后一步。 她永远自由地离开了。 所以他也不想活了,宁愿被他们当成傀儡,不如彻底地沉入湄公河的湖水中。 “当着我的面,以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吗?” “所以,小鹤是不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会不会对你开枪?” phallus眯起眼睛,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茬:“听说这几年里,你一直在找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已经和王储在一起了,还失了忆?那我们就赌一把,看她会不会对你开枪吧。” “捡起来。”phallus转向礼汀。 “我并不想追究你是不是真的失忆。” phallus脸颊瘦削,突出的颧骨不动蠕动。 他循循善诱,命令礼汀:“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难缠,你不是想尽各种方法脱身吗,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对他开一枪,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江衍鹤漆黑的瞳孔看着礼汀。 他唇间挂了一点笑意,就好像是鼓励,又像是嘉许。 很多年前,在他怀里,黏糊糊地说:“我开枪会害怕”的小女孩。 居然能义无反顾地持枪站在他面前。 “开枪啊,你再犹豫什么,你不是和他只是萍水相逢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