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有些许暧昧的掌印,像一滩水一样融化在他怀里。 她又被他弄哭了,江衍鹤很喜欢捉弄她。 他孜孜不倦地吻她的眼泪,舔舐她的汗,涩情到极致一点点带走,但他却很不喜欢她流血。 上次被a4纸划破一个小口子的时候,她习惯性把手给他让他舔。 但那人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说她好甜,全身都是甜的,反而执着地去找消毒液和酒精。 他呀。还是舍不得他的小姑娘受伤。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礼汀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时间了。 她声音黏黏的,又有些哑:“出门了吗。” 外面传来城市晚归的车流声,繁弦急管在车外响起来。 想到即将要带她去看他筹备很久的惊喜,他英俊的脸上洋溢着一丝喜悦。 他给她带着眼罩,吻了吻她的额头:“安稳睡吧,到地方了我再叫你。” 礼汀卷翘的睫毛在眼边上眨了眨。 看到她的小包安稳地放在副驾上。 等一会要把戒指给他。 礼汀心脏跳得很快,嘴角上扬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嗅到他熟悉的冷冽香气,安稳地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是澄澈到极致的蓝。 “到了。” “哇,这里.....好梦幻....好美。” 两人正在水族馆的隧道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成群结队的鱼群。 一群眼纹倒吊鱼在荧荧的蓝色中漂浮,离他们在很近的地方游曳。 礼汀发出小声的惊叹,然后把指尖触碰到亚克力的水箱上。 她在注视着一圈瑰丽的玫色星云,这只鱼的鳞片翻出耀眼的红金色波纹。 这是一只落单的红海红尾蝶,在鱼群中发现不了它的美丽。 在它离群索居以后,却可以清晰直观地发现它的色彩鲜艳。 各种小型的宝石鱼汇聚在一起,就像沉入亚特兰蒂斯寻找宝藏的金矿猎人,在返程的时候打翻了宝石一样。 巨大的鲸鲨在头顶游弋,缓慢而自由,身后的水流被它拨弄成小小的流苏。 它的背上似乎装着星辰,圣洁的光洒在巨大的鱼脊上,星光熠熠。 礼汀下意识屏住呼吸,波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一如她在斯里兰卡岛屿上跳进海里的那个夜晚,波纹的涟漪荡漾着。 就好像两人正身居于海水以下,没有氧气,能确认的只有彼此存在。 蓝色披在礼汀身上,就好像一袭蓝色的婚纱。 她扬起脸看他,充满希冀的眼神,噙着温柔的笑。 他很自然地拥住她的腰,低头吻住他的新娘。 背景是成群结队的鱼,它们被囚困但是自由,就像亘古不变的爱情这一主题。 人们在爱中有了牵挂,人们在爱里被束缚,人们在爱里自由呼吸。 水母馆的名字,是礼汀高中时耳机里听的歌。 《在将死之时掩以水门汀》。 水门汀。 那时候正值高考前,她把门锁好,避免礼锐颂进她的房间。 在学校里安安静静地看书睡觉,因为不想和经常来找自己麻烦的礼桃打交道。 没有人和自己说话,就拼命学习来缓解孤独。 并不是天生就那么聪明,数学的大题还是很难。 礼汀把答案翻出来,背公式,再背答案。 她最喜欢的就是费曼学习法,持之以恒地输出刚背诵的内容。 一座座无法翻越的山峦,如果不肯往前迈进,就永远止步在这里。 十六岁的礼汀不知道人生有多精彩,她勇敢地往前走,前面那无穷的黑暗,终于引来烟消云散的那一天。 一簇簇的海月水母和海蛰在淡紫色的水缸里空灵又自由的漂浮着。 在波光粼粼中,有细微的水声,就像一层一层被晕染过的梦境。 隔着水箱凝望他英隽的侧脸,澄澈微蓝的光洒在他的轮廓上。 礼汀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她观测着他漂亮的唇角,在水母缤纷的光亮里,像中了毒一样绚烂。 就像致幻的药物一样,诱惑着她的视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