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兰教堂门口,礼汀习惯性不安地摩挲戒指,她发现手指上空空荡荡的。 今天上课一直都非常不安,课间也反复在回忆,自己到底把戒指丢到哪里去了。 她很生自己的气,裙摆都被她捏皱了。 她忐忑,难过,反反复复纠结了很久,终于决定放学后先回自己的家里找找。 如果遗失在荷兰了,那个人一定会对自己失望的。 礼汀的心里溢满愧疚。 觉得自己实在太丢三落四,连这个都能遗忘掉。 明明之前连他写过废纸上的笔迹,她都放在文件夹里,收集起来的。 现在居然把定情信物弄得不见了。 小猫垂头丧气地往阴暗潮湿的家里走。 她推开家门,沉闷的空气消散以后。 临走前没写完的试卷和小心翼翼叠起来属于他的衣服,温柔地在床上等待她。 把脸埋进他的衣服,蹭了蹭。 果然,这里才最适合自己。 趴在那个人的衣服上,她嗅到将要消逝气味和贪慕的温暖,不知不觉睡着了。 被春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从床上下来,感觉头晕晕的。 她看到手机里,多个来自江衍鹤的未接来电。 他很少像现在一样,给自己连续打电话。 那人对于一切即将发生的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管发生什么,从来都是非常冷静的。 小猫感到惊慌极了,既愧疚又着急。 糟糕,是不是忘了和他说回到这里来,让那个人担心自己又要逃走,所以生气了。 她感觉到心绪不安,再加上遗落的戒指。 “奇怪,到底放在哪里了...” 手机屏幕在床上又亮了起来,由于常年担心打扰到别人,礼汀习惯性设置静音。 在慌忙接起来的一瞬间,电话又挂断了。 还是江衍鹤打来的。 礼汀感觉到一阵阵心悸,尝试着回拨过去,但显示却是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礼汀靠坐在床头想了一下,要不要再给他打一次电话,又担心他在开车。 门铃却在这个时候急促地响起来。 “叮铃——” 在狭窄的房间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定是他来找自己了。 好愧疚。 既找不到戒指,还消失直到深夜也没有回去,还没有接电话。 他一定会很担心吧。 礼汀捏着手机,不安地走到门口。 她什么都没想,径直拧开门把:“哥哥,对不起,我——” 看清楚来的人那一刹那。 礼汀一步一步向后退着,不安地碰到了门口的花架。 来人是谢策清。 他是冒着雨来的,墨绿色风衣已经被雨浸湿了,透出一种如墨的浓黑。 他瘦了不少,眉目里的痞气还在,看起来还是冲动又莽撞:“你叫谁哥哥?” “你...为什么会回来?” “你生日,我特意从慕尼黑赶回来。还记得图书馆的晚上,你和我说过的兰草吗,我找到了一颗罕见的鬼兰琥珀,想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 雨渍从谢策清的发尖滚落下来,渗进眼睛里,眼睛通红。 “我冒雨从机场过来的,家都没回,只想来看看你,全身都湿透了,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礼汀垂着眼,看到他脚下的一汪水渍,说好。 进屋以后,谢策清环视一圈周围。 整个房间不大,却布置素净温馨。 玄关的橱窗上,放着一束浅蓝色的郁金香。 他作为一个闯入者,在这六十多平米的小套房里审视踱步。 “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第一次雨夜你送我回去,你叫车的时候,我记了地址。” “难为你记这么久。” “和你有关的我都记得。” “这个鬼兰琥珀送给你。”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