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女生只有之前做翻译留存下来的一点薄薄的积蓄,所以家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总是悄无声息地囤了多样。 他知道她喜欢穿白色裙子,所以给她买了好多好多的白色裙,全是各大著名品牌当季款和定制款。 甚至在刚才,他都没说,伤人的,你选的东西便宜质量不好那种话,反而是想最快地帮她送到兮月阿姨的手上。 除了之前谢策清那件事。 看起来又冷漠又不好接近又恶劣的他,其实把她疼到了骨子里。 他太好了。 再也不会有人比他还好。 江衍鹤僵在原地,被礼汀的眼泪浇得心脏闷疼:“还没哭完吗,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早上,他和人勾心斗角,字字泣血,又疯又傲又美,狠辣又冷静。 午后,他却轻柔搂着脆弱乖巧的恋人,生怕她被他的拥抱弄碎。 礼汀查看他肩胛医生包裹好的伤。 她眼睛红红地,用力抱紧他,在他怀里蹭蹭:“喜欢被你欺负。” 他把她抱在怀里掂了掂。 任由她身上白色毛衣掉落下来的细软毛线蹭了他一身,在她头顶沉声笑:“宝宝像猫猫一样掉毛。” 礼汀恼羞成怒,啊呜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抱紧,许久,才从他怀里探出脑袋。 那人闲适地把玩着一把刀。 是上午叶泽泷送给他,替自己的清理门户的小刀。 他就着抱着她的姿势,给她把草莓尾巴的绿色叶片去掉。 修长手指举着草莓送进她嘴里,声音干涩,哑声似是愧疚:“好吃吗?” 礼汀点头,乖巧地吃完草莓,又舔舔他的手指:“好吃。”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哥哥,这把刀好锋利,不像是水果刀,哪里来的呀。” 几百年不知道多少人趋之若鹜都想一睹真容的名贵古刀。 被他随意亵渎,宠溺她到极致,拿出来削草莓叶叶,再喂给她吃。 “别人送给我赎罪的。” 他把她搂在怀里,说:“我们挂在家里,每次看见它,都提醒我一次,要好好保护你。” 他心有余悸地嗅着她的长发,遍找不到她的滋味宛如心脏在烈火上炙烤,不想再经历一次。 礼汀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的肩头上包扎的白纱。 小猫在心里想:“也是提醒我,不能再让我最最爱的人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两人出门。 沿着表参道的奢侈品店,一路买到涩谷,挑的是最贵的买。 礼汀看着那一串零就心疼,急的眼角差点泛红。 她出声叫了几次,江衍鹤终于收了手,示意刷卡,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只给你阿姨选了几个绝版的孤品,我们不在中古店买九成新,等下去专柜买新的。” 礼汀小声拒绝道,晃着脑袋:“已经够啦。” “够吗?”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的微热山丘,掀了掀眼皮,“听你的。” 他表面是给她介绍建筑物,其实把一圈儿奢侈品店买了个遍。 礼汀心疼他的钱。 付款的时候,店员点头哈腰地对他们笑。 那人也笑,懒洋洋地看别人恭敬地献上买上千万才能得到的镶边钻卡。 “94年的鳄鱼皮还有吗,就是价格翻了十倍,铆钉环扣的。” 刷卡声滴滴作响,他看上去无比迷人。 他对各种奢侈品牌娴熟的模样。 礼汀从未见过,现在想想,之前家里出现的所有东西都价值不菲。 他的身上有一种锦衣玉食带来的骄矜。 她咬着下唇,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她警惕地看着那些店里时髦的模特和买手,紧张地躲在他身后。 江衍鹤比那些人英俊多了。 礼汀没去看帅哥,反而黏腻着贴紧他的模样,对他十分受用。 那人微闭了闭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