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 此时却一直哭,眼泪浸润得底妆都花了。 孟丝玟叹了口气。 “走吧,我们去温泉酒店,就当是认识他身边的人,谁说你不能成为他最后一任?说不定,你还是他的初恋呢。” “可是,他看上去很喜欢他身边的人。” “你这就临阵脱逃了?” “我绝不会。” - 缆车行到中途的时候,遇到了暴风雪。 其实因为下午雪越下越大,缆车都停运了。 和游客贴出告示说明天请早。 他俩因为提前预约了缆车,所以拿着今天最后一位的号码牌。 明天早上会放晴朗,传说站在峰顶遥望日出金山传说特别美。 “鸟鸟,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缆车好像没有动。” 礼汀担忧又迟疑地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山。 她眼睫微微地颤抖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慌张且无措。 礼汀本来坐在他的对面,缆车晃了晃,发出剧烈地“哐当——”声 她就顺势,扑倒他怀里去了。 礼汀很喜欢待在他怀里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缠绕着他长出来的藤。 他身上的血和戾,悉数吸收到她的身上。 那人手指骨节上伤口很深,犹似起了躲开她的心思,手臂懒散搭在护栏上,手背朝着窗外。 四周白茫茫一片,缆车被风吹得轻微晃动,但是他却像她的避风港一样安稳。 礼汀眯着眼,靠在他的肩头,感受到缆车被溯风吹得晃荡和漂浮的感觉。 她不用害怕的,万一真的车毁人亡。 也是在他的怀里。 如果此刻天昏地暗,末日降临,那也不会恐惧。 不知不觉,渐渐安心,变得很大胆。 礼汀细致地用被纯净水浸润的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指上的血擦拭干净。 伤口确实很深,看起来应该是碎石一样的尖锐利器,划破他冷白漂亮的手指。 凸起的骨节也淤青发紫,看起来狰狞可怕。 礼汀却一点都不害怕,疼惜和心酸占据了她整个情绪。 她垂下眼睫,就像被暴雪压覆得颤抖的松枝,微微漾在空气里。 微微埋下身,肩胛骨撑起大衣的幅度。 那人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的动作。 发现她细弱地颤抖了起来,眼里迷蒙,像是入了魇,害羞给她的皮肤上渡上了一层薄红的釉。 她开始小口地,一点点地。 伸出红舌,舔舐他的流利修长的手指。 幽蓝的静脉盛开在手指上,宛如植物的茎。 一贯冷漠寡敛的那人,眼里漆黑幽深。 两人浑然忘了此刻正处在上千米的高空中,他指节间细细的丝线,就像止疼药水一样,稠又清亮。 她是他唯一的救命良药。 礼汀反复重复着哄他,治愈他眼里血红的煞。 像是天使一点点拔掉自己雪白的羽毛,宠溺嫁接到恶魔漆黑的双翼上。 ”是甜的,不脏。” 用那种危险又悸动的方式,替他止住了血。 她小声喘息着,眼瞳几乎涣散。薄薄的胸腔涩颤地叫着他的名字。 本来身体就弱,高山上有微微的缺氧。 一动情就浑身泛红,眼里泅满泪水。薄薄的红覆盖眼角,唇边和鼻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