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脖颈,下面是单薄伶仃的锁骨。 “很疼吗?对不起,我很愧疚。”谢策清自责地蹙眉。 “我知道你们女生都爱美,这个淤紫是不是很久才消得掉。” 他把手搭在玻璃门上,近在咫尺,但触碰不到她。 谢策清心浮气躁,拍打着玻璃,急切地说:“我可以为了你,和江衍鹤撕破脸。” 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 礼汀是塔台上永远不会垂下头发的公主。 他翻山越岭,打败巨龙,也只能隔着距离,无法触碰。 就像诗中“何须更说蓬山远,一角屏山便不逢。” 他垂下头,手掌的汗液在玻璃上氤氲得温热:“礼汀,你理理我。” 两人对视着,僵持了很久。 礼汀清冷,轻柔开口:“谢策清。” “嗯?” “谢策清。” “我在,我在的。” 倏忽间,礼汀眼睫微微湿润。 “刚才很黑,我心里特别害怕,觉得你不会来。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来帮助我。谢策清,你别说自责的话呀,是我和那个人闹得不愉快的,而且我明明知道你喜欢蒋蝶,还寻求你的帮助,那次下雨也是,用尽所有办法,想和你当朋友,好丢脸,我的心思好容易被拆穿呢。” 谢策清看见,她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细碎的光,如星辰,很美。 礼汀笃定道:“我一定会让你和蒋蝶在一起的,你要好好的,要幸福。我刚刚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很多从自习室回家情侣,我都在想,或许你和你喜欢的人,以后也会这样平凡又温馨地幸福着。” 谢策清听完沉默一瞬,心里五味杂陈。 那晚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他没有为蒋蝶喝醉酒。 没有在昏昏沉沉中接下蒋蝶的电话。 没有从一开始就热衷抢别人的女友。 但他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应允礼汀,满足她那个要求。 谢策清想,她到底需要自己做什么呢? 赴汤蹈火,他都可以。 “我没有朋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礼汀声音清冷,把手抬起来。 她的手指纤巧。 掌心在夜色里白得像雪。 和那天雨夜,在酒吧外面遇上一样。 她轻缓地,把手贴上和玻璃落地墙。 隔着薄薄的距离,和谢策清搭在上面的手,贴紧在一起。 就好像在履行一个契约。 她声音清浅:“能做个约定吗,不管你最终有没有和蒋蝶在一起,周六晚上,都要给我这个朋友打电话,和我倾诉你的想法,可以吗?。” 谢策清只恨两人隔着玻璃幕墙,不能牢牢握住她的手。 急切地:“如果你要问我和蒋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礼汀:“我希望你认真抉择后,再告诉我。” “好!”谢策清毫不犹豫。 下一瞬,礼汀纤细的手指,就从玻璃间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绝不食言。” 谢策清脑子一热。 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和她的指尖相互触碰。 实在太刺激,也太过强烈。 谢策清说不明白,手指接触那一秒究竟是什么心情。 他感觉血液迅速向心脏回流,一切知觉敏感到至极。 如烟花迅速升空炸开的感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