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追出去,来到车库。 她抱着熬好的山药排骨粥,手指热烘烘地疼。 刚用勺子舀粥,没注意溢出来的粥,把食指和中指烫红了。 江衍鹤还没离开,他心情烦躁,正躲在车里抽烟。 火焰短暂明灭,间歇性明亮地燃烧着。 敲下车窗。 礼汀举着手上的粥,解释说:“听他们说你现在很忙,可是我很担心你的身体,怕你饿着,你本来就有胃病,想喝点热粥吗,我熬了很久。” “别对我献殷勤。”江衍鹤疲倦地撇头,他系上安全带。 他肆意地抬手,摁灭烟蒂,扔掉。 烟蒂还剩下极长一条。 他打算离开,仿佛呆在这里,让他极为不耐烦。 礼汀执着地拦在车前,小声讲:“江衍鹤,你随心所欲地把我带回来,让我报恩,但是什么都不让我做。你要是不喜欢我在这里,我可以现在就走。这么多天,我没有问你是不是去别人那里过夜了,或者在忙别的事,我已经很努力不去打扰你了。” 他不以为意,掀起眼皮,懒怠瞧她:“这就委屈了?记住,你是有事求我,对我好是天经地义。” 礼汀抱着装粥的保温盒,认真解释道:“我知道,可你不是说爱喝我做的吗?我担心熬得不鲜美,于是还向帘姨请教了。你尝尝粥,味道不错的话,可以带热粥到学校的!” 江衍鹤骨骼漂亮的手指,搁在方向盘上。 他冷道:“别刨根究底,我不会去学校,总部在忙icac年检,我爸在欧洲,董事决议要人出场。”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还有,我讨厌被人揣测。” “我没有和你兜圈,询问你在忙什么的意思,只是单纯关心你。” 礼汀转到副驾,把保温盒放下。 她拆开给他看,上层裹着锡箔纸包好的煎饺。 个个剔透晶莹,好似她一颗锡制的、温热的心。 她垂着眼睛:“因为我做了很多好吃的,看你经常不回家吃饭,你也要注意身体呀。” 江衍鹤沉默端详她,目光凝聚。 分明注意到了她烫红的手。 但他什么也没问。 礼汀揣摩不透他在想什么。 用这个方法让他同情,难道也失效了吗? 江衍鹤嗓音沙哑,充满青年的欲。 启动了车:“我会帮你搭桥,和谢策清发展。最近很忙,但我没忘。” 礼汀眼睛里雾气弥漫:“什么搭桥啊,我只是想你养好胃,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戒备,我真的没有利用你,去认识谢策清的意思。” 江衍鹤静默片刻,倦怠地笑了。 “是吗?” 他仿佛毫不在乎,缓缓升起车窗。 “那就当我有这个意思。下周六,晚上七点,等我。” 把她推给别人,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深渊边缘徘徊后,即将无限沉沦。 江衍鹤从来不会想这个问题,他认定一切尽在掌握。 好似对方在海里浮浮沉沉,他不屑做她唯一的浮木。 他更擅长高高在上,看别人在眼泪里做信众,祈祷自己蒙恩百万次。 再笑着把对方摁死在水底。 一定得让她濒临绝境,才受难中也只渴求他,才能满足控制欲。 周六中午。 厨房采买的海鲜被冷链送来。 帘姨今天来得很早。 正在厨房,和宋妈,锦哥一起准备菜式。 最后一道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