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重要。 也很关键。 但这件事再重要再关键,此刻都被他抛诸脑后。 现在他满心只有眼前的魏安之。 他心念百转:这魏安之到底是谁?太子的兄弟,赵氏的族人?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跟他的气度那么像? 赵氏的人已经潜入汴梁,乃至渗透进了神教?太子的人已经掌握了神教白衣派,还亲手在汴梁掀起了滔天之乱? 这还了得! 这汴梁还能守吗?! 张京越想越是惊恐。 于他而言,汴梁是必须要守的。汴梁是中原第一大城,也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坚城,是他的大业根基所在,他必须要借汴梁消耗晋军兵力,迟滞晋军兵锋。 不如此,后面的州县就难以依城步步坚守。 要是让晋军轻易攻占汴梁,那么除许州之外的其他城池,就很难在战力处于全盛状态下的晋军的猛攻下,坚持多少时间。 他本有四镇之地,如今没了洛阳、河阳,虽然四镇兵马仍在,地盘毕竟少了,可供用兵之处不多,转圜余地太小,容错率不足。 论及眼下的形势,火烧眉毛不外如是! 稳住,稳住,稳住.....张京勉力稳住心境。 他紧紧盯着小蝶,等她对魏安之那番话的回应。 负手而立的赵宁,神色淡淡地看着小蝶。 他也在等。 你们神教不是想要变革图强,利用外部压力整肃神教内务嘛,好啊,我来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这份火中取栗的大计,你们敢接吗? 小蝶敢。 她敛住笑意,看向张京,不无自得地道:“魏上师的话很有道理。 “晋军兵临城下,汴梁的确形势危急,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不过汴梁有十万大军、百万生民,还有众多神教弟子,倘若三者能够齐心协力,即便二十万晋军齐攻城池,我们也不畏惧。 “魏安之的行动的确闹出了乱子,在这种时候不是十分合适,但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危险之中也有机遇。 “张帅,绝大部分平民百姓都是胆小如鼠之辈,平日里过的日子也很惨,受到的不公与压迫十分严重,而且目光短浅、愚昧无知,但凡是能够活得下去,都会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我们只需要稍微给点恩惠,表现得超出他们的预期,他们就会感激不尽,把我们视作天地良心,歌功颂德,甘愿追随。 “官府处理一批贪赃枉法的官吏,军中处置一批作恶左端的将校,神教诛除一群名声不好的上师弟子,再表现得大义凛然些,以百姓对官府、权威根深蒂固的敬畏性、服从性,他们必然拥护我们。 “倘若我们能利用好这股风潮,让汴梁百姓看到我们维护他们公义的决心与行动,那么只需要三两日,汴梁便会团结一致。 “届时,汴梁便会稳如泰山! “张帅以为如何?” 张京面沉如水。 他认为如何? 他认为神教这是在找死! 不仅自己找死,也是在把他推向死地,把汴梁推入火坑! 张京看了魏安之一眼。 魏安之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注意他。 张京暗暗长吐一口气。 他冷静了下来。 魏安之是让他想起了昔日的大齐战神,如今的大晋太子,但要凭这点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