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应博尔术南下的部曲,威逼汴梁,吸引阻击博尔术南下兵马的齐军来援,再用野外交阵的方式败之。 所以他们声势闹得很大。 而如果攻势顺利,他们就会以郑州为跳板,继续深入中原腹地,包括攻占汴梁,再从背后包抄、围歼赵玉洁所在战场上的齐军。 一言以蔽之,北胡是进攻方,掌握着战场主动权。 “陈将军,敌军势大,我们要是冒然入阵,只怕也会陷入泥潭难以脱身,不如在外围游弋,以弓箭射杀敌军,呼应蒋将军的兵马撤出?” 陈安之的副将根据形势给出了作战方案。 “不用。直接入阵。”陈安之主意已定,“只有杀穿北胡军阵,逼得他们后退,让出一条道来,我们才能接应酸枣的兵马突围。” “可是这样一来......” “执行军令!” “是!” 奔向敌军,两军交阵之前,陈安之向东边看了一眼。 他知道,赵七月跟孙康已经出发,去匡城县了。在那里,他们会吸引北胡的王极境高手。 也就是说,这里不会有北胡王极境的修行者出现。 他相信,以他的实力,未尝没有杀出一条血路的机会。 必须要搏一搏。 不搏,酸枣县城中的几万齐军,就会全军覆没! 陈安之把事情想得很美好,以为这一战还能像在万胜城一样,他这个可当千军万马的王极境修行者一出手,就能震慑敌军,从而帮助大军达成战术目的。 他错了。 ...... 陈安之也不是全错,至少在他刚刚从马背上跃出,身先士卒飞到围攻蒋飞燕所部的北胡大军前时,的确是用手中横刀斩开了一条血路。 一条宽达十步的直线上,成百上千的北胡精骑,人与马俱碎,留下满地血红的断肢残骸,场面的确足够震慑人心,令左右的北胡将士莫不变色。 但当他的部下,顺着这条血路杀进北胡战阵中,想要撕开北胡阵型,陈安之自己也调动全部真气,想要再接再厉,再拉长这条血路,一锤定音时,异变陡生。 他的刀气,还未落到北胡将士头上,便被人尽数挡下,如破碎的泡沫般,消散于半空。 意外的陈安之,骇然发现,他面前不远处,多了一个面沉如水的北胡王极境修行者! 根据之前的探报,围攻酸枣县的北胡大军中,并无王极境的高手——如果有,他们应该早已攻下了城池。 但现在,浮空而立的北胡修行者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机,却雄辩的证明了,他就是王极境初期的强者! 陈安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必然是刚成就王极境不久! 他自己,就是半个月前成就王极境的,而面前的对手,比他晚了些,却没有晚上太久,至少,可以在此时此刻拦住他! 这是谁也无法事先掌握、预料到的异变。 同时也是致命的意外。 汴梁的皇后扈从军,之所以敢在这种时候,带着精骑外出征战、救人,所依仗的无外乎两点。 其一,扈从军虽然只有三万,却是以陈氏、蒋氏修行者为骨干,修行者占比极高,战力不俗潜力非凡;其二,陈安之刚刚成就王极境,在地方上没有敌手。 而现在,第二点优势已经不复存在。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此时入阵不少,想回头已经不可能——纵然他的部曲成功撤出,蒋飞燕所部必然全军覆没——陈安之不由得手脚冰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