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紧闭,城墙很高,上面有不少兵丁把守,而他们只有不到两百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攻占县城的。 想着仇人与妻子都在县城中,而自己今天第二次来,却连门都进不去,李虎就急得心乱如麻。 就在他恨不得上天入地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救了他的那个蓑衣人,只是点燃了一支火把,在雨伞下挥舞了几圈,原本紧闭的城门,竟然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李虎差些惊掉了下巴,看蓑衣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神仙。 “一队随我直冲县衙,二队去杀县尉,三队去杀主簿,四队清理城头杂兵,守住城门!”蓑衣人带头冲进了唐兴县城。 在城门内,几个打开城门的接应人手,各自引着一队人马,去县尉、主簿的住宅。 李虎跟着蓑衣人到了县衙时,才知道对方这个高人,实力到底有多高。 把守县衙的胡子甲士,无论是不是修行者,都挡不住他一刀。 这根本不是攻打县衙,而是屠戮县衙。 让李虎意外的是,县尉刘实,竟然也在县衙里,正跟胡子县令宴饮。 当他们冲进院子时,闻变出门的刘实还是醉眼朦胧的模样,而那个胡子县令更是衣衫不整,虽然提着刀骂骂咧咧,但走起路来却左摇右晃。 战斗没有悬念。 几个回合下来,县尉刘实与胡子县令,被蓑衣人当场砍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吐血不停。 “你们......你们这些乱贼,都不会有好下场!大军......大军会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胡子县令用生硬的大齐官话,挣扎着说完这句话,便被冲上去李虎,一把揪住衣领,唾沫横飞的喝问: “我妻子在哪里?你今天在街上强抢的那个妇人在哪里?!” 胡子县令被摇晃的又吐了一口血,见李虎如此急切,他不难推测出对方的身份,当即吐了口血唾沫: “一......一个贱人,竟然不从本官,早就......早就一头撞死在了廊柱上,被我让人拖去喂狗了!你永远也......见不到她。” 李虎当即气得五官扭曲,举起手中斧头劈了下去:“狗贼!纳命来!” 他的斧头举起又落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直到将胡子县令的脑袋劈烂,将对方的身体剁成了肉酱,这才停下来。 而后,他将吃人的目光,投向了一旁还未咽气的地主刘实。 刘实亡魂大冒:“不,不关我的事,我没害你的妻子,李好汉,李英雄,这都是误会,饶命,饶命啊.......” “你这数典忘祖、为虎作伥的卖国贼,吃人肉喝人血的畜生,死上一百次都不够!”李虎恶狠狠的扑了过去,举起斧头,把对方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 刘实临死之际的哀嚎,成了这个黑夜中最凄厉的声音。 被胡子控制的唐兴县县衙,至此不复存在。 李虎最终没有找到他的妻子,连尸体、衣衫都没看到。 大雨初歇,在蓑衣人的命令下,县衙被付之一炬。 当县衙的熊熊大火,照亮半边天空的时候,整个唐兴县的百姓,都走出房门走上了大街,从各处向这里眺望。 很快,千人万人的欢呼声,淹没了整个城池。 李虎跟着蓑衣人撤出县城的时候,被百姓夹道相送。 出了城门,李虎问蓑衣人:“大伙儿都对胡子深恶痛绝,被狗官折磨得生不如死,恩公为什么不占据县城,带着大家跟胡子再拼一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