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罢了,还贪心不足,想要更多!为了银子,你们还想去京城告状,忘恩负义到这种程度,真是人神共愤,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刘柏禅很愤怒,非常愤怒,说到最后,他的五官都扭曲起来。像是受了莫大冤屈。 扈红练被他这番恬不知耻的话,给气得直哆嗦,很想跳起来将对方千刀万剐。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柏禅看起来比扈红练悲愤多了,他一挥长袖,当着新乡镇无数围观人群的面,向刘氏族人、爪牙下令:“这种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听我号令,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扈红练豁然起身,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刘柏禅会想把这些人都杀了,这可是一百多人!转念一想,她又坐了下来,她不相信,刘柏禅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做! “你是不是不信我敢杀光他们!” 刘柏禅回头鄙薄的看了扈红练一眼,冷笑道:“你对权贵二字,真是一无所知!” 他抬起一只手,又猛然放下。 于是,五颗人头落了地。 他再度抬起手的时候,场中一百多个苦难百姓,大吼着要冲出来拼命。 没有人能冲出来。 刘氏族人爪牙都是修行者。刀子,也是握在他们手里。 被打的人在凄惨呼喊、围观的人在不忿大吼:“王法何在?天理何在?刘氏如此倒行逆施,就不怕报应?!” 刘柏禅不再理会扈红练,冷冷扫视那群被打翻、打伤、打退的底层百姓,“王法?天理?报应?好!今天我就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王法!王法,只是用来约束你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因为你们一旦犯了法,就只能被治罪!知道为何吗?因为你们没有钱去贿赂官员,让他们网开一面!你们也没有权力,能够压倒办案官员,让他们乖乖听话! “王法?王法是掌握在官员手里的!官员说你有罪,你就得进大牢!官员说他无罪,他就能逍遥法外! “权贵,就是有钱有权,能够让王法为我所用的存在!今天,我就算杀光你们这群人,你们又能如何?区区几百人的命案而已,我刘氏还压得住! “你们这群蝼蚁,能做什么?去县衙鸣冤?县令管你吗?去京城告状?你到得了燕平城吗?你们还能做什么?不想被丢进县衙大牢,就只能忍气吞声! “要不然,造反哪!你们敢造反吗?你们只要杀一个朝廷官员,就会全部变成罪犯,大军转眼之间,就会把你们灭掉!你们说说,你们能做什么? “几千人而已,要钱没有,要权没有,刀枪也没有!而这些,我刘氏都有,不仅有,还有很多!今天,我刘氏就是要杀光你们,就是能杀光你们,你们能奈我何?!” 最后一句话,声若奔雷,震得在场所有平民百姓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很快,百姓们看刘柏禅和刘氏族人的眼神,就充满了畏惧和害怕,乃至相继低下头,恢复了不敢直视对方的模样。 那五具无头尸体还在流血,脖颈处涌出的鲜血,在冬日里冒着热气。 但它们已经变得毫无意义。没有人再关注它们,没有人再因为它们而动怒。 刘柏禅将鹌鹑一样的百姓们看在眼里,面上的轻视不屑之色愈发浓郁,“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们将这些天跟你们接触,要带你们去京城的人,从人群里、从新乡镇里都揪出来,我就可以既往不咎!找出一个人,你们一家人就能活命,找出两个人,我就赏他……一千两银子!不想死的,立即给我动身!” 此令一下,被押解至此,又被殴打了一遍的一百多百姓,无论是青壮男子,还是老弱妇孺,都精神大震! 旋即,他们一个个都变得目光机敏锐利,鹰隼一样四处搜寻,而且很快就一窝蜂的散开,争先恐后的向自己看到的人,亦或是想到的地方奔去! 他们红了眼。 一千两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生活二十年!如果之前刘氏给矿难遇难者赔的钱,能够有五百两,就绝对不会有人还想着鸣冤。 扈红练坐在茶摊的木桌前,没有起身。 她一只手握着茶碗,如一尊雕像。 在她面前,桌子旁,站着好几个矿难遇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