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为你补上。” 徐明朗乃门第家主,自视博学才高,当然要完成这件雅事,顺便也让赵玉洁见识见识他的才情,好更加高看佩服自己。 诗文中描写的乡村田野景象,跟徐明朗在燕平城的生活不同,可以为他换个心境,好好放松一番。从家国大事的繁杂公务中脱身,能有红粉佳人来唱和这样的诗文,对徐明朗这个文人宰相来说,实在是再美妙不过。 赵玉洁低声应是,坐到徐明朗身边,开始给对方讲述自己年幼时到乡下省亲的日子。 徐明朗的这种心理,都在她的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布置、引导,在投其所好的同时,也对她自己十分有利。 借助萧燕的安排,通过江南富商的手,成功到了宰相府邸,凭借自己的姿色与柔情,也如愿获得了徐明朗的喜爱,但赵玉洁知道,如果两人的交流只限于身体,必然不能长久,也无法让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要跟徐明朗有心灵情感上的交流。 诗文是手段,可以吸引徐明朗的注意,赵玉洁故意只写三句诗,就是为了让徐明朗这个士大夫中的翘楚,手痒来补足后面的。 而她之所以写了田园方面的内容,也是想要通过给徐明朗讲述那些自己的田园生活,来给徐明朗一个自己很纯真干净、弱小苦命的印象,让对方更加疼爱自己。 赵玉洁达到了她的目的,在回首往事的时候,说起自己体弱多病的外婆,落了几滴泪,说起自己坚强而命运多舛的母亲,又哭了一鼻子,徐明朗就把她搂在怀里百般安慰。 为了彰显自己照顾赵玉洁的真心和能力,都不用赵玉洁开口,徐明朗就当场赏赐了她巨量财富,多到市井平民难以想象,在赵玉洁终于破涕为笑之后,徐明朗把她抱上了床榻。 躺在锦塌上,赵玉洁轻声低吟之际,转过头,刚刚跟徐明朗对视时,还情雾朦胧的目光,霎时变得冷漠无波,视线透过窗户,看到了天上的弯月。 弯月如钩,弱小得就像她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脑子里没了贞操这种念头,并认为身体是可以拿来交换生存资源的呢? 这是两个问题。 自己当然不会忘记,事情开始的场景。 那是一个秋天,老槐树的黄叶落满了院子,母亲让自己去买菜,菜市场离家很远,自己本该去很久才会回来,或许是午后的阳光正好直照自己的眼,让自己看不清路,又或许是隔壁街的那个可恶胖子,追着要欺负自己,自己跑得太急,总之自己掉进了臭水沟里,半身都被湿透,可恶的胖子捂着鼻子大笑着跑远了,自己强忍着泪水半路折返,想要换了衣裳再去菜市场。 可当自己接近家门时,却听见屋子里传出奇怪的声音,稀里糊涂的趴在窗口往里看,那个画面自己应该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了,原来赤裸的身体是那样难看…… 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家,穿着湿漉漉的臭衣裳去菜市场的,只记得当时走在路上一遍又一遍的想,自己的父亲已经战死沙场,所以那个男人不会是自己的父亲。 至于第二个问题…… 那个除夕,母亲和自己出摊时被打伤,母亲缠绵病榻很久,家里的积蓄都用来买了药,米缸很快就空了,面粉也早早吃完,为了让母亲能够熬过来,自己把最后的米粥都喂给了母亲,而自己已经两三天没有吃半点儿东西,饿得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那个时候,隔壁街那个经常欺负自己的胖子,鼻涕老是擦不干净看着脏兮兮,却能穿绸缎的胖子,举着一个鼓鼓的钱袋子对自己说,如果自己能让他摸一下自己的胸脯,钱袋子就是自己的。 后来啊,自己拿着那个袋子里的钱,买了药又买了米回来,母亲总算恢复了不少。 只可惜,从那之后,她都只能面色苍白的坐在那里,歉疚、自责而又无奈的看着自己,什么活计都干不了了。 “我想修行,给我辅助修炼的丹药,可以吗?” 赵玉洁察觉到徐明朗的喘息开始变得粗重,动作也开始空前狂暴,在对方屏住呼吸的关键时刻,她不失时机的问。 “可以!你要什么老夫都……给你!” …… 平康坊,一栋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青楼里,却有一间布置极为简朴的雅间,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摆件器物,挂在墙壁上的牛角,铺着羊皮的座椅,圆顶裹布的天花板,都在彰显一种草原风格。 明面上已经离开大齐的北胡公主萧燕,正在炉火上亲手烧烤一只羔羊,神情专注而认真,好似在进行某种不容亵渎的仪式,越来越透露出一股虔诚的意味。 “草原如今正在举行那达慕,我虽然不能回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