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后,才看向林漠,神色凝重。 “若三叔推测的对,确实该是针对你,今日可是你去贡院入场,”他每天都出入府门,若是针对自己的,不用非得这时动手,且他提前下值送林漠并未提前告诉过旁人,针对自己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阿菡也是时常出府的,也不会告知外人今日会送林漠去考场。 唯有林漠,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出府,今天下午他更是必须出门坐马车去考场,从安阳侯府往贡院,不管前面多少种路线,但最后这一段路都必须从这边走往朱雀大街。 他分析的这些,林漠自然也快速想到了,但他确定自己最近并未与人结仇,但,“若说与我不和的人自然有,早先的郑通那些人,但后来没再发生过冲突,遇见了也只是互相不理会。再有,便是有些被我拒绝的女子,”这个其实不好讲,尤其外面还坐着未来岳父,当着自家小姑娘的面,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烦心,但这时候也没必要瞒着。 “我可能说话有点难听了点,只是我几乎都没记住人,也不了解脾性,不确定会不会恼羞成怒报复。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便是与他一样参加科考且文采与他差不多的人,暗算与他,让他没法参加科考。” 许蕴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那是说话有点儿难听,那叫不一般的毒舌,他都替那些被他毒舌的姑娘难堪,道:“现在不管是谁背后算计,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冲你来的,那接下来进场搜身和进场后,你都得警惕些,以免对方不死心,将夹带弄到你身上去。” 他说的最后两句不是危言耸听,实在是每次科考举子们之间争斗各种手段层出其穷,什么给下药害人拉肚子不能及时赴考,买通劫匪洗劫学子,将带有字迹的夹带偷偷放到人书箱或者身上的。 许蕴这样的世家子弟倒是少有这些,毕竟吃喝出行都有自家人,但也有敌对有仇怨的在人去贡院路上埋伏使绊子的,世家之间争斗比那些普通书生更为惨烈。 就如方才,若不是林漠及时制止住了发狂的马,很有可能会践踏、冲撞伤到路人甚至危及性命,而坐在马车上的他们几个更不必说,重轻伤或丢了性命都皆有可能。 许菡一听,担心的问:“那要是有人买通了考官,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太小,监考人员都是经过严格筛查,出入也要搜身,不能携带夹带,一旦被查出处罚很重。就算有人冒险夹带成功诬陷人,针对的也多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举子,如阿漠这般有咱们侯府维护的可能性很小。” 林漠也觉着这可能性小,毕竟除了陷害人的监考人,没人会揭发出来,这般反倒更好顺着揪出背后算计的人,他也不会给人陷害的机会,“阿菡别担心,我会多加留意。” “嗯,那你等会儿进去时,留意着别叫人靠近你身体,”许菡也觉着依着林漠的身手,一般人想要算计他并不容易,尤其还提防的情况下,只是忍不住担心。 许蕴比许菡更清楚林漠性情,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也道:“阿菡不用想太多,这些都是咱们以防万一的推测,阿漠你也放宽心,专心考试,这事自有我跟三叔去查,回去再告诉大哥也帮着查。” 林漠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甚至他如此道:“对方越是不想让我顺利科考,那我必定不能让对方如愿。” “这么想才对,”许蕴就知道他心性坚韧,不会受影响,看现在反倒激起斗志了。 他微微笑了下,若背后那人真是林漠科考对手,那显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起反作用了。 只是很快笑意又淡去,这背后之人势必要尽快揪出来,他被撞的地方估计肿起来了,一碰便疼。 有许成温亲自驾车,身量英武,面容严肃,什么宵小看着马车上那穿着深绿官袍的还敢动手,一路顺畅地到了贡院门口。他这亲自驾车,也引来不少人观望,连贡院门口维持秩序的兵士都多看几眼。 居然叫个六品官员赶车,那这坐马车的人得是多大的官和贵重身份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