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芙卡对面坐着一个不寻常的客人,你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和卡芙卡本人气质有么点相似,在酒吧里格外引人注目。她带着神秘的薄纱,将一头迷人的浅色长发轻轻拢起,说话时总是先微笑。 “您要的微光梦境,请您慢用。”你将酒端在桌上,心里不禁思索,能让卡芙卡亲自招待的客人想来不一般。 “是在猜我的身份吗?小朋友。”手指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线,缓缓搅拌蓝紫色的酒水,“我叫黑天鹅,是名占卜师……以前也做过心理医生。” 她淡淡地看了你一样,似是一瞬之余把你看透,你也不知道这种洞悉你思绪的能力是因为她那一项身份,紧张得把餐盘打翻,连带着弄倒了桌角摆放的一碟塑料纸牌。 “抱、抱歉。” “别害怕。”卡芙卡安抚你,“把黑天鹅小姐的牌收好就好。” 卡芙卡说的牌并非酒吧常见的扑克,而是黑天鹅特质的黑紫塔罗牌,光线让那杯酒反射到无序堆迭的牌面上,隐显出流光的色彩。 “不着急,来,翻开一张。”她话语温柔悦耳,冥冥中蕴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你几乎是神使鬼才地伸出手,听从某种指引选择靠右下方的牌,翻开是一张逆位的倒吊人,然后速速把牌收好,交还给她。 “谢谢你。”黑天鹅接过那迭牌,用一种很奇特的方式快速切牌,以此十余次后,抽出几张牌背放在卡芙卡面前,没有再言其他。卡芙卡示意你可以下去了,你离开前微微鞠了一躬。差不多到点下班了,你跟流萤准备交接换班。 刃伤中纵欲的结果就是当晚开始发烧,等你回去的时候刃在做噩梦,嘴里总是念叨着什么,中途醒过几次,也只是抱怨自己伤口很痒,你则安慰他,等敷上药皮肉长好了,就痊愈了。 天亮前,他的精神缓过来了那么一点点,你照旧给他喂了一些薄粥,然后让他身子背着你给他换药。 “我背上是不是有字。”他问得很突然。 “什么字?没有啊。”你诧异地停下动作。 “有的。”他的声音在发抖,“是女人的女,或者奴隶的奴……总之就是类似的字。” 你双手握在他的手臂上安抚他,急切地用目光再度审视他的脊背,看不到类似刺青或者手写下的字句,但如果说的是伤痕…你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深深浅浅的交错伤疤里寻找曾经残忍的虐待,可依然无果。 “哥哥,真的没有。” “有的!一定有!” 刃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吓了一跳,既而抱紧他的后背,侧过头贴了上去。 或许伤已经好透彻了,疤痕也被时间所藏匿;或者只是臆想,肉体的伤害和语言的侮辱迭加起来,比鸩毒凶猛,比兵器锋利,深刻地烙在他心口上,背负着和它一同长大。 “对不起,不该凶你。” 他注意到你哭了,你的眼泪蹭得他腰上湿乎乎一片,显然他这辈子都学不会哄女人,只会无措地揉你的头,给你递纸巾。 “别哭了,再最后帮我一个忙。”刃从袋子里掏出打火机,亮银色的金属切割面上赫然刻着紫色蜘蛛的图案,那是卡芙卡的特制打火机,扳扣在不明显的侧边,正常人拿到都不知道如何使用,也不清楚为什么出现在袋子里。刃熟练地用左手点燃蜡烛,看上去完全不是第一次接触这样东西。 白色的蜡烛被点燃,沿着燃烧的烛芯把安身的固体融化成粘稠的液体,你误以为是情趣用的那种低温蜡烛,想要用手先试试温度,被刃捏住拦下,险些被高温灼伤。很显然,这只蜡烛另有用意。 他用烛火烤炙那枚老款式的钥匙,尖锐的光顺着钥匙迂回的锁眼流转。有人困在里面,走不出去,如是祈求道:“在我背上写上你的名字。” 一定要用这方式吗?有什么意义呢?命运如此不眷,不应该对自己好些,何必对自己残忍呢?正常人或许会这么想,可你却能理解,所以在你搜索完烫伤如何护理,去附近的店买了烫伤药膏和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