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极力压制罗浮战队的队长景元在外面喝酒喝到胃溃疡吐血的消息,这件事还是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到圈内圈外。粉丝在微博贴吧上狂哭,都揣测看似云淡风轻的景元在背后承担了太多压力,以至于拿下冠军后发泄成这样。 事实肯定不至于此,你听了酒吧同事的转述,景元当时一直在看那天赛后观众席的回放,你心里暗叫不妙,顺藤摸瓜地在十分钟地视频里找到三秒钟的蹊跷。 “你是故意的?!!!”你踮起脚揪起刃的衣领,他吻你的时候相当不自然,原来是注意到摄像机扫到你们,故意让它拍到你们好像在接吻的那一幕,“你说话啊,信不信我再抽你一耳光。” 对面的人无动于衷,小猫挠痒罢了,刃非常淡定地拿出手机,给你看记事本里医院的地址,甚至具体到住院的楼层和房间号,附上一句:“既然你们互相挂念,为什么还要分开,不去找他?” “这就是你的意图?”你木讷地放下他的衣领。 “他很爱你。他会原谅你的。”刃替你擦了泪,转过身,“走吧。我开车送你。” 路况不太顺畅,走走停停的时候,刃和你说了很多话。他说你的病情越来越稳定了,现在他能做到的景元也能做到。你不吭声,他深深地撇了你一眼,斩钉截铁地说:“景元深爱你,所以他一定能代替我。” 车堵在医院门口的十字路口,开不到医院的停车场,刃拍了拍方向盘,说:“我就送你到这吧。剩下的路你自己去找他。这回不要再回头了。” 你解开保险带,通过车窗看到从医院大门出来的人神色各有不同,生老病死面前剥离出命运后人生终于能够得到短暂的平等。后视镜里刃闭起双目,仿若睡着的面孔,你轻轻地说:“那我走了。” 刃没再回应,仅是喉结上下轻微地滚动。彼岸的另一头苍翠欲滴,星星的光芒还是太过黯淡,荒芜的他解刨了自己的白骨,给你做了一盏提灯,想象着你点燃他的骨血,借由昏暗的光芒缓缓地踏出阴霾,走向景元。 呼吸的空气里混进了刀片,正当刃以为某个温暖的家要彻底消失,以后只能在冰冷的房子里琢磨自己如何孤独的生活下去时,你握住了他那节因伤狰狞的右手腕。 “我若走了,你怎么办。”你选择留下。 有时你也会考虑,心给了景元便不会爱上他人,所以怎样糟蹋自己都无所谓。可刃不同,他会不会有一天考虑去和别的女生谈恋爱,那自己这样和他厮混着实耽误了他。 你稍作细想就能笃定,刃不会。 明明没有血缘,他比景元和你有更多的相似之处,病态的依赖能够产生共鸣,身上的羁绊无法定义成普世的友情、亲情、爱情,谅谁也拆不开。被现实踩进泥潭里的两枚种子并没有死,它们生根发芽,共生成了一株并蒂莲,亭亭浮出水面。 这具为复仇而生的壳,除了你真的一无所有了。 天空乌云密布,车内车外分不清何处气压更低。他提醒你系好安全带,畅快地踩下油门。 你说,景元像雷,永恒的雷,雷落时天光一线,永远地逝去,永远地存在。而刃则是风,无影又无形,试图用手抓紧,只能看到拳头里握住一团阴影。雷动静皆有时,风却一直在身边。 这天没能成为你们生活的变量,景元出院后又归队打比赛,赛场上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甚至黑子都合理怀疑喝吐血这件事单纯就是俱乐部的炒作。你也按部就班的上学、打工、和刃见面,在烟味里读他浅红眸色的缄默。 他带你去的地方大多数都很偏僻,荒郊野外里看不到什么人影,和景元喜欢往人堆里凑完全相反。你有天和他提自己想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