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右卫门道:“根据我们的商贸代表反馈,这次接待你们的很可能是杜飞,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富春敬二皱眉,对于杜飞在东京上层的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被北海道那群叛逆视为精神导师的年轻人,为他们提供装备和训练。 可以说,北海道能有今天的局面,杜飞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另外就是身为安田财阀的嫡系继承人,安田大作在京城被杜飞扇了大耳刮子,这件事令杜飞的名气更大。 富春敬二道:“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恐怕会相当棘手,他对我们抱有很强的敌意,目前我们手中没有能打动他的筹码,能不能……” 宫本右卫门听出富春敬二的意思的,抿着嘴摇头道:“不行,这件事不能拖,万圣屯已经隐晦的对我们表达了不满,我们必须紧跟上脚步,否则是什么后果……富春君,你比我更清楚。” 富春敬二的目光穿过面前的庭院,看向远处的蓝天白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宫本君。” 宫本右卫门直起身子,微微鞠躬:“拜托了,富春君。” …… 与此同时,在北海道的扎晃。 葛命军指挥部内,长野东番和山田健次郎也在对坐喝茶。 经过这几年的锻炼,这两个人都比当初更成熟了,尤其是长野东番,彻底褪去了稚气,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领袖。 此时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因为最新消息,美果大统领到访之后,新的形势已经愈发明朗。 花美的关系比预料中缓和的更快,而且双方都对此非常感兴趣,可谓是一拍即合。 长野东番沉声道:“山田前辈,我们怎么办?东京方面已经传来消息,紫民党会派富春敬二前往京城商谈恢复关系的事宜,其中必定会有涉及到我们的条款,接下来我们的形势可能会很不利。” 山田健次郎默不作声。 长野东番皱眉道:“我们怎么办?是否要破坏,还是……听之任之?” 山田健次郎轻笑一声:“破坏?怎么破坏?派人去刺杀富春敬二?就算能成功,杀得了多少?这种人多得是,大不了再换一个,根本影响不了大局。”说着伸手拍拍长野东番的肩膀:“长野君,你要明白,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面对这种问题不要妄想什么主动权,懂吗?如果说这是一场棋局,东京那些人是棋子,你我同样也是棋子。在这个世界上有资格下棋的,只有美果和速联,花果或许算是半个……” 长野东番并没有泄气,依然倔强道:“即使是棋子也罢,我们总要有所动作,难道就什么都不做了?” 山田健次郎忽然道:“对了,上次来那个速联人,回头你去跟他联系,也许我们需要跟他好好谈谈。” 长野东番吃了一惊:“山田前辈,您……您打算接受他们那些过分的条件?” 山田健次郎目光深邃,越过长野东番顺着窗户看着远处的雪山:“为什么不?想要获得任何东西都要付出对应的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长野东番眉头紧锁:“真的要到那个地步吗?” 山田健次郎道:“长野君,我知道你的理想,但要实现理想,必先生存下去。为了生存,暂时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 数日后~ 三月初的京城,天气依然寒冷。 前天又下了一场雪,消防器材公司的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到这里。 富春敬二和安田大作二人从车上下来,抬头看向门前的白色竖匾。 安田大作的表情不太自然,这里是他受辱的地方,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来。 因为不是正式来访,杜飞没义务按外教礼仪接待他们,原则就是爱来就来,不来拉倒。 富春敬二在前,走进了单位大门。 看见有人来了,门岗战士立即询问。 富春敬二和安田大作都会中文,只是说的不大好。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