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和陈堪面面相觑。陈堪道:“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她症状发作时,用绳子将她捆在床上。” 老大夫一脸不可思议道:“染上那鬼东西的人,老夫就没见过能戒掉的,这妮子倒是奇了。” “还请大夫仔细检查检查,阿金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陈堪没有和老大夫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而是追问起了阿金的身体状况。 在后世,陈堪就没听说过哪个吸毒的人在戒毒成功之后不留下点什么毛病的,或多或少都有,尤其是生育和免疫力方面,更是弱得离谱。 老大夫只是微微摇头,淡然道:“放心吧,这小妮身体好得很,就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有些体弱,老夫待会儿给她开个清心安神的方子,每日饭后服用一次,不出一月,必定生龙活虎。” 看着老大夫成竹在胸的样子,陈堪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拱手谢过。 陈堪刚把老大夫送出房间,方胥便冲进门来叫住了陈堪。 对老大夫歉意一笑,陈堪问道:“什么事?” “大人,通海和京师来的信。” 方胥递给陈堪两封信件,陈堪先撕开通海来的信封,原来是陈安已经开始催促了。 陈堪没有理会,他早就说过,若是陈安等人等不了,可以先到胜境关。 然后便打开京师的信封看了起来。 京师来的信上没有署名,但陈堪一眼便认出了许远的笔迹。 打开信件,陈堪便细细的看了起来。 只是一看完信件,陈堪的脸色就是一变。 方胥注意到陈堪的脸色变化,问道:“大人,京师发生什么事了?” 陈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便说明信中之事不适合方胥知晓,他也很识趣的不再追问。 京师确实发生了大事,那位左都副御史陈瑛上任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连续搬到了两位六部的正印堂官,一为户部尚书王钝,二为礼部尚书张紞。 两人麾下一大批官员皆被锦衣卫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进了诏狱。 其中王钝户部尚书的职位由户部右侍郎夏原吉担任,张紞礼部尚书的职位则是由礼部侍郎宋礼接任。 而原来张紞和王钝则是被朱棣强行勒令致仕,俸禄减半不说,还被下了禁足令,不得离开京师半步。 当然,如果光是两位尚书倒台,还不足以让陈堪感到心惊,真正让陈堪变色的是陈瑛似乎没打算消停,而是继续将魔爪伸向了吏部尚书方孝孺,以及历城侯盛庸身上。 虽说参劾方孝孺的折子被朱棣发还,但盛庸却是被软禁在家不得外出,显然这也是陈瑛的手笔。 陈堪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安。 虽然他对方孝孺有信心,以方孝孺的身份地位,应该不至于会栽在陈瑛身上。 但陈瑛此人,在陈堪上一世的记忆之中,便是一个逮谁咬谁的疯狗。 老是被这么一条疯狗惦记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最关键的是许远在信中写下的最后一句话,陈瑛不仅参劾了方孝孺,还弹劾了陈堪,据说他在朝堂之上历数了陈堪十条大逆不道的罪状,直言陈堪乃是祸国害民的奸臣酷吏。 导致五城兵马司都因此受到了牵连,六部之间的官员已然不敢和五城兵马司再有什么牵扯,生怕被陈瑛抓到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