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日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又不灼人。 沈星若饭后闲暇,拿着洒水壶在小花园里浇花,权当消食。 浇完前头一片不知名的白色花骨朵,她回头,不经意抬眼,忽地瞥见三楼窗台那,有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往外探了探。 她半眯起眼打量—— 那脑袋似乎是在确认刘叔的车已经远走,确认完,又很快缩了回去。 她放下洒水壶,回屋。 - 沈星若上楼的时候,陆星延刚好从楼上下来。 一个做贼心虚心不在焉,一个轻手轻脚无声无息。 ——两人在二楼的楼梯转角处撞上,都吓了一跳。 沈星若上下打量着陆星延,见他拎了个竹篓,开门见山直接问:“陆星延,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陆星延先是一怔,而后生硬地别开眼睛,下意识摸了摸脖颈,眼神四处乱飘。 “什么鬼鬼祟祟……你说话注意点,我就,就下来洗个衣服。” 这么紧张,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沈星若的注意力再次落到竹篓上。 最上面是一件校服外套,底下好像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她没说话,顿了片刻,侧身给陆星延让路。 陆星延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盯着她迟疑了几秒,才继续往下走。 没走几阶,他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沈星若神色淡淡,“谁跟着你了,我不能下楼吗?” 陆星延:“……” 能。 若姐无所不能。 下到一楼,陆星延边往后看,边往洗衣机那边走。 沈星若倒没一直跟着他,去冰箱那拿牛奶了。 他松了口气,打开洗衣机,将面上几件作为掩饰的脏衣服扔进去。 手刚抓起床单的时候,他直觉不对,转头看了眼—— 只见沈星若喝着牛奶,悠悠闲闲站在他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 她唇上沾了点奶。 联想起昨晚的梦,陆星延感觉自己完全被带沟里出不来了,手上动作也很僵硬。 沈星若扫了眼他篓子底下的东西,一眼就认出,那是床单。 因为她房间的床单也是这个纹路,只是颜色不同。 一个床单,遮遮掩掩什么。 对上沈星若审视的眼神,陆星延如芒在身。 其实被弄脏的地方就一小块,拿出来往洗衣机里一塞也看不出什么,他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企图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我就是,”陆星延闭了闭眼,有些挫败,认命道,“大小姐,算我求你了,你能别盯着我吗?” 沈星若没出声,站那站了会。 忽然就很出人意料地,转身离开了。 陆星延还等着被她疯狂羞辱,忽然就这么走了,一时还没回神。 隔着落地窗,看到沈星若拿着洒水壶浇花,他这才手忙脚乱地将床单塞进洗衣机。 可下一秒,他沉默了。 这他妈,怎么用? 现在这洗衣机也忒高级了,按键比数学方程式还复杂,他研究半天,也不知道从哪下手。 五分钟后,他敲了敲落地窗。 沈星若抬头。 陆星延比划着手势,示意她进来。 她想了想,进去了。 “什么事?” 陆星延不自然地咳了下,“那个,你会用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