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皱眉,收刀归鞘:“十万火急的情报,还要面见皇上,这就是你来京师的目的?” “我不想找死。” 沫儿轻声回。 顾云微微点头,打了个手势,不久之后,丛佩儿、楚芸便走了出来,见到来人是沫儿,丛佩儿眼神中透着杀气,楚芸也吃惊不小。 武英殿。 朱允炆正在处理政务,内侍匆匆来报:“皇上,安全局指挥同知汤不平有紧急事求见。” “让他来。” 朱允炆审阅着文书。 汤不平入殿,行礼,奏禀道:“皇上,徐州的那位独臂人,来京师了。” 朱允炆微微抬起头,看着汤不平:“你说的是竹院里的那位?” 汤不平肃然称是。 朱允炆沉思了下,平静地说:“一个相夫教子多年的人,突然出现,总不会没有缘由吧。” 汤不平直言:“据目前掌握的消息,她应该是在两日前从徐州出发,一路之上抢去驿马四匹,其中一匹马跑死,一匹马摔死。顾云在城外发现了她,至羊市桥拦住询问,她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面见皇上。”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十万火急?一个妇人能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怕不是朱有爋、朱子培病了吧?” 汤不平也想不出来:“她说,不见皇上不开口,神色严肃,不像是寻常事。” “让她来吧,若是私事,不饶她。” 朱允炆还是决定见上一见,白莲沫儿沉寂多年,若无什么事,她应该一直老死在山林之中,突然现身,想来是有事。 不久后,白莲沫儿走入武英殿,看着别过多年的朱允炆,心头百感交集。 朱允炆变得更是沉稳,更是内敛,他已不再是当初锐利锋芒的青年,已经步入了藏锋不露的中年,尤其是多年理政,让只有三十二的他,看似已有三十七八。 只是那一双目光,尤显深邃,眸子如渊漆黑,黑到了极致,闪着光。 “草民沫儿,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沫儿跪拜。 朱允炆将一封奏折丢至一旁,搁下毛笔,看着满是狼狈之色,脸颊上还挂着伤的沫儿,眉头微皱:“说说吧,什么事值得让你一个残躯之人狂奔七百里?” 沫儿抬手,从脖颈处取出一根绳子,握着竹筒,猛地一拽,扯断绳子,伸出手,露出竹筒:“为了这个。” 内侍上前,取过竹筒,没有敢直接递给朱允炆,而是打开,倒出里面的纸条,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交给朱允炆。 汤不平一动不动,盯着沫儿。 朱允炆看着纸条,只有八个字: 西北星位,棋落无忧。 看着这简单的字眼,朱允炆心头浮现出一抹压抑与沉重,看向沫儿:“这是?” 沫儿摇了摇头:“这是谁写的,从何处发的,发给谁的,草民一无所知。这是一只信鸽携带的竹筒与消息,因风雨交加,落在竹院之中。” 朱允炆又看了一眼纸条,沉声问:“那你为何要将它送到朕手中?” 沫儿低着头,咬牙说:“在很久很久之前,佛母曾提到过一个下棋之人,说此人棋落无忧,棋落天变,说此人一直都在策划着什么,是古今最得力之人。草民看到这八字之后,有一种直觉,这纸条背后,很可能站着一个下棋之人。” “棋手!” 朱允炆脸色变得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