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对眼前的老者说:“安全局的人去过休宁,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老者淡然一笑:“那又如何?在他们找到我之前,建文皇帝将会麻烦缠身。” 这一日下午,蒸汽机船靠岸龙江码头。 朝鲜使臣偰长寿带队匆匆入城,求见建文皇帝。 礼部官员推说已是下朝,皇上已经休息,明日再见,但偰长寿清楚,时间就是人命,就是朝鲜国运,耽误不得,在黄昏之时,带人跑到了午门之外,跪地请求大明天子接见。 朱允炆看着原州一日失守、骊州半日失守的情报,对铁铉、徐辉祖、李坚等人说:“朕还以为他们能坚守个三五日,延滞下倭军,为汉城作战打下基础,不成想还是如此不堪!算时间,倭军主力应该都在朝着汉城集结吧,此时也应该差不多围住了吧?” 李坚凝重地说:“不得不承认,这群倭人是有些手段。没有充足的后勤,那就只能破釜沉舟,一路打过去,直至打出后勤来,就如一群饿狼,不得不拼死觅食。” 铁铉低头看着文书:“从目前来看,倭军战力与战斗意志确实超出朝鲜良多,但其作战方式依旧是近战格斗,就连所用的弓,杀伤距离也较短,对张辅的大军构不成太大威胁。只是,汉城能不能守住,完全看有没有拼死的决心啊。” 徐辉祖不动如山:“朝鲜战局如何,就看李芳远的决心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做好参与作战的准备。皇上,使臣偰长寿跪在午门外,不见的话是不是不合适?” “让他来吧。” 朱允炆抬手。 偰长寿入殿跪拜,面目凄怆,哀求之声骤起:“天朝大皇帝,朝鲜小国,作为大明藩属国,年年朝贡,岁岁称臣。如今国土遭遇日本幕府倭军入侵,民不聊生,军不能挡,外臣偰长寿携国王李芳远求援文书,拜求大皇帝怜悯,派军出征,扫朝鲜境内倭军,还朝鲜太平!” 看着跪拜不起的偰长寿,朱允炆接过国书。 扑面而来的焦急与请求。 李芳远在国书中讲了不少,包括再次为倭人使臣入大明请罪,说过去,说如今,打感情牌,就是为了说明一点: 朝鲜王朝对大明忠心耿耿,老大哥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朱允炆放下国书,看向偰长寿:“朕应该说过,倭人入大明一事想要了结,需要你们国王亲自来请罪。怎么,一直派遣孩子来糊弄朕,这就是朝鲜的赤诚肝胆,所谓忠诚?” 偰长寿苦涩不已,李芳远若早点来大明,还是有可能来的,只是现在你就是让他来,他也来不了啊。 军情紧急,国土大部沦陷,他一旦离开,群龙无首的朝鲜岂不是顷刻之间分崩离析? 偰长寿痛苦地说:“尊敬的大皇帝,我家大王自知有罪,当亲自来请罪。只不过此外敌入侵,民不聊生,一时之间无法走开。还请大皇帝恩准,待外敌退去之后,大王定会亲来金陵。” 朱允炆冷哼一声:“偰长寿,你应该告诉李芳远,朕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皇帝,有些底线不能碰触,他犯的不是一般过错,而是对大明的罪行!” “这……” 偰长寿有些不安,这怎么就罪行了。 朱允炆看着再次哀求的偰长寿,看向内侍:“带李褆、李裪过来。” 李褆、李裪入殿。 李褆吃了不少苦,看着朱允炆,气呼呼地不愿跪拜,被内侍提醒几次,才不甘心地跪了下来,也不过只是做做样子,头都没触地就直起来腰来。 反观李裪,态度恭谨,跪下伏拜,头触地板,人却不起来。 朱允炆抬了抬手:“起来吧。” 李褆站起来,直视朱允炆。 李裪口呼“谢天朝大皇帝”之后才规规矩矩起身,垂手而立,不敢抬头。 朱允炆看向偰长寿,威严地喊道:“李芳远犯了错,若没有任何惩戒,大明威严何在?他日南洋诸国效仿,西方诸国效仿,岂不是谁人都私带大明敌视之人入境?你回去告诉李芳远,他不来大明,朕可以派军队帮他赶走倭军!” 偰长寿吞咽了下口水。 很显然,大明皇帝不打算轻易揭过去倭人入境的事,他能答应,必有条件。 果然! 朱允炆指向李褆:“他是朝鲜世子。” 李褆昂首挺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