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人选。” 朱棣默然。 徐辉祖、李坚、铁铉松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他吗? 不久后,张辅入殿。 朱允炆关切地询问:“身体可好了?” 张辅谢恩:“已无大碍。” 事实上,张辅回京已有月余,只不过偶感风寒,一直在家中休养。张辅虽然在家中,但各类情报可没少收到,尤其是辽东、水师方面的情报。 张辅很明白朱允炆的用意,那就是让自己前往辽东,只不过战争打响一段时间了,也不见朱允炆下旨意,让张辅多少有些疑惑,直至今日召见,才明白时机刚到。 朱允炆威严地说:“既然身体好了,那就去辽东,任抗倭大将军,节制辽东都司所有兵马,遇紧急事务可先行而后报。” 张辅目光坚毅,行军礼,铿锵有力:“定不负皇上重托!” “你要记住了,倭国入侵大明藩属国朝鲜,若朝鲜能凭一己之力抵抗住倭国军队,辽东军士不宜妄动,更不能跨过鸭绿江。若朝鲜兵败,李芳远求助,则需拒三次而后动。” 朱允炆吩咐。 张辅思索了下,问:“皇上,若朝鲜兵败,想要进入大明建州等地避难,臣应如何应对?” 国之领土,若无君令,其他国军队不可以踏足,哪怕这些人是残兵败将。 朱允炆直言:“那要看李芳远还在不在。” 张辅错愕。 朱允炆严肃地说:“若李芳远还活着,亲自带队撤离。那就准他们撤过鸭绿江,但需限制行动区域,不可让他们扰民。若李芳远不在了,那这些军士也没必要过鸭绿江了。” “臣明白!” 张辅肃然领命。 铁铉看着一脸杀气的张辅,连忙补充了句:“朝鲜是大明藩属国,边军绝不可行凶杀害朝鲜人。若是朝鲜百姓来避难,应给予帮助。” 张辅看向朱允炆,朱允炆只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徐辉祖、朱棣等人明白,朝鲜王国的命运,要看李芳远是不是活着,若是他挂了,朝鲜王国都可能永远消失。 张辅知道军情紧急,没敢耽误,随万青林的水师船队前往辽东。 安全局总部。 纪纲蜷缩在牢房角落了,听到开门的声音,更止不住颤抖。 每一次开门,意味着刑讯。 安全局的刑,不好挨。 郭纲命人提走纪纲,绑在架子上,然后就走了。 纪纲抬起头,透过眼前散乱的头发,看到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正在捯饬着一些瓶瓶罐罐。旁边还有一个书生在看着,一脸欣赏。 霍邻拿起一个瓶子,对冯谨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冯谨瞥了一眼,轻声说:“哦,水银。” 霍邻好奇不已:“这东西也能上刑?” 冯谨呵呵笑了笑,拿起水银瓶,走向纪纲,纪纲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捆绑,动弹不得。 “霍镇抚使且看,这东西只要倒入伤口里,可以让他痒到骨髓里去。” 冯谨说着,就打开水银瓶,轻轻倒在了纪纲的脚指头上,这些脚指头都已肿胀,还有一道道伤口裂痕。水银顺着皮肤,进入伤口内。 “啊!” 纪纲惨叫起来。 异常的刺痛令人绝望,可这并不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最令人难受的是痒,实在是太痒了。纪纲挣扎着,可两条腿都被紧固,脚指头的瘙痒恨不得让人一刀把整个脚都砍了去! 霍邻看着不断扭动身体,脚指头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的纪纲,冷漠地说:“纪纲,你应该知道,安全局欣赏合作的人,厌恶拒绝合作的人。你若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兴许你还有一条生路。若你顽抗到底,等安全局抓到杨五山,你想合作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