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看戏,看不惯,丢了两个雪球过去,结果成为了五打一…… 陈余玩得脸通红,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出了大门,就在崔娘准备好早餐,时不时到门外张望时,陈余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儒士。 “你要找张先生,我帮你找到了。” 陈余跑到院子里,对朱允炆说完便羞涩地躲到一旁。 朱允炆这才明白陈余跑出这么久,原是去请张博志了,昨天因为雪大路滑,加上天色晚了,朱允炆并没有让人去找张博志。 现在也好,省得汤不平跑一趟。 张博志进入院子,看着头发上还带着残雪的朱允炆突然愣住了。 朱允炆上前,笑着说:“几个月不见,张先生风采依旧。” 张博志抬手揉了揉双眼,这才反应过来,刚想行礼,杨士奇却上前一步,拉住了张博志:“你离开时,我没有送别,实在有些遗憾,今日能在这里相遇,倒也算一篇佳话。” “杨……” 张博志刚想喊,却见杨士奇不断使眼色,这才恍然:“杨兄,少爷,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听到消息说你们回去了……” 杨士奇握着张博志的手,一脸笑意。 国子监编写社学等教材,杨士奇与张博志等人没少在一起熬夜。八月时,教材内容基本敲定,杨士奇才得以抽身随朱允炆北巡,而尚未完成的教材工作,则依旧由张博志等人完成。 共事过不少日夜,两人私情很是深重。 朱允炆看着想跪又不能跪蜷着腿的张博志,不由笑说:“你一个功在后世的先生,就好好地站直了说话,正好,吃过饭之后你陪我们去一趟北平,讲讲社学与北平的事吧。” 陈木与崔娘见张博志竟真的认识几人,不由放松一笑,连忙让女儿招待。 饭桌上,朱允炆看向陈木,问:“听说你家还有两个儿子在攻读社学,缘何不见在家中,这个时节社学也休假了吧?” 陈木伸手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张博志:“张先生说两个孩子有读书的天份,寒假休了也无事可做,空耗时日,便留宿在了社学中修习课业,要到腊月里才回家。” 面对朱允炆问询的目光,张博志没有半点“补课”的羞愧,反而很是坦然:“孩子底子不好,却很认学,悟性也不错,留在社学多修习课业一段时间也是好事。” 朱允炆点了点头,只要孩子没意见,家长没意见,社学没意见,那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放在哪里,学习都不是一件错事。 “这边的社学训导跟得上吗?” 朱允炆询问。 张博志叹了一口气:“远远不足啊,以前一个训导执教最多时不过四十人,眼下一个社学最少也有一百五六,多的甚至超过了二百三十人,学生增加了三五番,可训导却只增加了一两人,难啊。” 杨士奇低头感叹:“你也知道南面的情况,眼下缺训导不止是北直隶,到处都缺。” 朱允炆颇有些无奈,训导即教书先生,这东西不是器物,赶时间就能造出来,学问需要岁月的积累与沉淀,朱允炆再有能耐,也变不出来先生,要不然也不会抽调监生充任先生了。 张博志低头沉思了下,缓缓说:“其实,还是可以找一些人充当先生。” 朱允炆眼神一亮,忙问:“哪里还有先生?” 张博志看了看夏元吉与杨士奇,最后对朱允炆严肃地说:“致仕的官员及其家眷。” “这……” 杨士奇有些为难。 致仕就是退休,能退休的官员,要么是年老走不动了,该回家休息了,要么就是朝廷不需要,提前养老了。前者怕是用不好,后者怕是不好用。 不过官员的家眷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当官的爹,都希望儿子能进入朝廷继续当官,少不了教育,只不过这些儿子们可能被科举教育挡在了朝廷大门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学问,选一批人测试测试,合适的话确实是能当先生。 朱允炆沉思了下,思维进一步发散:“既然都需要在官员家眷中寻找了,何不干脆就来一个大规模招聘。” “招聘?” 张博志、杨士奇等不解。 陈木、崔娘等人听着几人的对话,如坠雾中,虽不甚明白,但好像说是在招揽先生的大事。 招聘,招揽与聘用。 朱允炆直言:“在府州县张贴告示,标明招揽待遇,只要是通过社学训导考核的人,便可进入社学任教。从民间挖掘先生,比如在这宛平县,山西移民如此之多,总有一些熟读四书五经的先生吧?” “有,有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