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病根。” “什么病根,明明就是冯家人打瘸的。” 周磊嘟囔了句。 妇人想要训斥,却找不出话来。 解缙在一旁问:“冯家人为什么要打你?” 妇人微微摇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回了堂屋。 刘长阁见朱允炆看了过来,将篮子里的糕点递了过去,对周磊、周森说:“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心意,权当换水的报酬。” “你们是外地的商人?” 周磊没有接,冷冷地问。 朱允炆点头:“怎么,听你的语气,是本地商人就要被赶出去了?” 周磊冷漠地说:“本地商人敢进我们家门,早赶出去了。” “说说为何?” 朱允炆问。 周磊直接坐在了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没注意到刘长阁向前了一步,直接说:“我恨商人,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你说的商人,和冯家是什么关系?” 朱允炆继续问。 周森在一旁插话:“冯家是这扬州城的牙行,专管盐市。这差事原是我父亲的,但不知为何,我父亲被官府问罪,宅院也被抄没,母亲听说是冯家人在背后运作,去找冯家理论,却被打……” “闭嘴!” 妇人扶着门,厉声呵住。 周磊看了一眼母亲,哼了一声:“说说又如何?若当年不是你和奶奶非要让父亲打官司,直接缴没了牙帖,咱们家至于落到这个地步?还有奶奶,明明有钱可以疏通关系,却宁愿当个吝啬鬼,结果呢,我们没了家,父亲被问成了死罪,现在还在扬州大牢里蹲着,说不定下个月就被勾决处死了!” “别再说了!” 妇人厉声喊道。 周磊与周森见状,不由低下了头。 朱允炆看了看解缙,起身对妇人说:“我们虽是外地行商,但多少也认识一二官场之人,若是你们详细说说,或事有转机。” 妇人微微摇头:“不劳公子了。” 朱允炆没有勉强,而是看向周森、周磊两人,道:“你们不想让父亲昭雪出狱吗?” 周磊苦涩一笑:“谁不想?只不过你认识几个官场的人又如何,还能撼动扬州的不老松不成?” “不老松?” 朱允炆看向刘长阁。 刘长阁有些茫然,自己也不知道这扬州城有个不老松。扬州毕竟不是京师,有些事只要不涉及安全,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送至安全局总部。 “你说的不老松,是谁?” 朱允炆问。 “水来了。” 老妪挑着水,晃着走来,然后提起水就倒入水缸,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只手捶着后腰,看了看翠云、周森与周磊,苦涩地说:“喝了水就走吧,小户人家可管不了你们饭。” 朱允炆没有生气,只是平和地问:“老人家一定知道谁是这扬州城里的不老松吧?” 老妪呵呵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朱允炆等人,走到灶房前停下脚步,回过头说:“是商人就好好从商,千万不要与官府有什么瓜葛。老身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再害人。” 朱允炆看着老人走到灶房里,沉默了稍许,对周磊、周森说:“你们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周贤。” 周磊与周森同时说。 朱允炆点了点头,又问了句:“你们说的冯家,可是现在还管理盐市的牙行冯成?” 两人连连点头。 朱允炆没有再问什么,看了看有些破败的家,转身离去。 刘长阁将篮子放了下来,目光瞥了一眼灶房门口,那里有一道影子,佝偻而苍老。 离开老妪家中,朱允炆便对解缙等人说:“看来我们还是需要见一见这位冯成。” 解缙认可:“不成想此人还参与到一起案子之中,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谁能在这里当得起不老松三个字。” 朱允炆看向刘长阁:“查吧,不老松是谁,周贤因什么罪判入狱,盐市牙行是怎么变了人,一一查清楚。” 刘长阁答应下来。 虽然朱允炆身边只有一个刘长阁,隐藏着一个汤不平,但暗中的安全局人手可不在少数,不说安全局总部的人,便是扬州安全局分部的人,也足以将事情调查清楚。 皇帝出行,不可能没有暗卫。 夏元吉还在户部里算税账,突然收到密旨速至扬州,这才知晓朱允炆没按套路走,先一步进入了扬州城。不等夏元吉交接好工作,人已经被安全局送到了船上。 在夏元吉晚上抵达扬州之后,就被朱允炆请到了一处宅院里,说清了盐价的问题。 夏元吉有些惊讶,略一沉思:“京师盐价每斤也只合十文至十二文,这扬州周围便是盐场,谈不上多少运费,不应如此虚高,臣以为这背后必有人操纵。” 第七百零七章 牙行--冯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