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遇人出行,必查验其身份。” 刘长阁不信邪。 种种情报都显示,白莲教并没有改变集议的时间与地点,眼下正是武举开始之日,这些人一定来到了凤阳城,说不定已经碰了头,现在正聚在一起商议事情。 留给安全局的时间不多了。 然而真想找几个人又谈何容易,这毕竟是大明中都,人口虽然不多,但范围不小,建筑不少。 “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岳四海有些担忧。 刘长阁摇了摇头,道:“我们的人在城门口查验了所有入城出城之人,都没有找到佛母与其他白莲匪首,若他们真的进入凤阳城,怕是易了妆容。如此的话,这群蛇,早就有了警觉。” 此时,左周连忙跑了过来,道:“有发现!” “在哪里?” 刘长阁连忙问道。 左周指了指东城方向,道:“衙署以西,王员外的家宅之中!” “衙署附近?” 刘长阁有些惊讶,转而明白过来,白莲教这是想要玩灯下黑,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他们似乎忘记了,对手是安全局,不是衙役。 “走!” 刘长阁当即带人下了城墙。 一座宅院中,如往日一般,几豆灯火,毫无异样。然而在看似黑暗的西厢房中,内部却灯火通明,厚重的棉被高高挂起,遮住了窗与门。 十六人坐于堂中,酒肉布置妥当,却无一人吃喝。 “怎么,还怕这酒菜中有毒不成?” 佛母端坐于北,身旁是天王孙天佑。 “大事未谈,哪里有吃喝心思?” 北直隶白莲教天王吕程一拍桌案,酒菜颤起,跌落,酒杯歪倒,酒水流淌出来。 江浙白莲教韩天父端起酒杯,将酒水向外一泼,阴沉地说道:“眼下白莲教损失惨重,一切皆是因你佛母而起,若今日没个交代,这酒菜,我们不动!” 陕西白莲教新晋天王金刚连忙说道:“哎,此间事怎能怪佛母?今日我等来此处,是为了白莲教未来而来,可不是为了吵架,意气用事而来!” 韩天父怒视王金刚,喝道:“王金刚奴死在文县,白莲教众被俘被杀,无一幸免,你又是何人,焉敢自称是王金刚?” 王金刚阴笑一声,短小的匕首在掌心转动几圈,而后握住把柄,锋芒的匕首直刺桌案,只一瞬,桌案便被洞穿:“我是陕西白莲教负责人,眼下直接教众三千,民间信我者已有十万余。” “十万?我好怕怕!” 一位女子如同受到了惊吓,双手捂着胸口,对王金刚道:“王金刚奴死的时候,也不敢自称十万,你不过接王金刚奴的名字,也敢自称十万?” 王金刚哈哈大笑,指着女子:“余丑母,王金刚奴是奴,我是王金刚,差一字,别千倍。” 余丑母嘻嘻一笑:“我在山西,被茹瑺压在身上喘不了气,但好歹耳朵还是听得到的,陕西百姓害怕白莲教,岂会信你,说三千,我姑且一听,说十万,啧啧,吹破了天,也无人信。” 王金刚还想说话,却听到敲打桌子的声音。 佛母看着纷乱的众人,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我们冒着风险在这里集议,若只是为了争吵斗嘴,是不是该换个地方?眼下白莲教已到生死关头,诸位再不齐心,怕会为朝廷各个击破,天下再无白莲。” 余丑母不乐意了,当即发难:“佛母,不,方彩云,韩天父所言没错,白莲教遭难,与你那圣女沫儿有莫大关系,若不是她背叛白莲教,出卖了如此多情报,我等怎会到这个地步?若山东白莲教不给大伙一个交代,你方彩云最好是交出信物与名单,侍奉弥勒去的好!” “没错!” 韩天父支持。 吕程虽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对。王金刚在此时,也保持了沉默。 白莲沫儿背叛的事是绕不过去的,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就不可能迎来白莲教整体的团结,这一次集议也就是失败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