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残缺,无法享受天伦,但毕竟伺候王府一辈子了,临终前也应该给他们个好结果。” 朱济熺赞同道:“这倒是,只不过府里老宦官越来越少,总也不是个法子。” 朱允熥夹着两本书,插了一句:“想要宦官还不容易,只不过需要点钱财罢了。” “哦,计将安出?” 朱济熺连忙问道。 朱允熥侧身指了指西南方向,道:“听闻那里会在不久之后,送一批奴隶进入苏杭与京师等地,其中不乏年轻之人,只需要一道宫刑,便可进入王府伺候。” 朱高炽皱着眉头,并没有出声反驳。 朱济熺喜上眉梢,道:“好,很好。” 学堂之中,每个人都在伏案作答,有博士监考,一旦发现作弊或交头接耳者,少不了一顿戒尺。 杨士奇站在窗外审视了一番,便与司业李-志刚离开学堂,登高远眺,千家万户,尽入眼底。 “待夏考之后,由你来负责核验成绩。” 杨士奇严肃地说道。 李-志刚有些惊讶,核验成绩一向都是杨士奇亲手抓的,尤其是儒学,其成绩是高是低,取决于文章好坏,而文章好坏,则取决于审阅之人的判断。 大明不是没出现过一张试卷,一个监考官认为是垃圾,应丢到垃圾堆里再踩上几脚,另外一个监考官却认为乃是奇文,需要给第一名。 去年冬考时,骆冠英便写了一篇文章,主张农商并重,结果无法判卷不说,还引起了一场规模很大的辩论。 辩论开了一天,也没分出一个结果来,虽然谁都有各自的道理,但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而旁听的朱允炆并没有针对这次辩论给出最终的评价,也没有定下农商并重的基调,只是鼓励国子监以理服人,以事服人,并认为可以将农商关系作为国子监的研究课题,看看有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现在该题已成学院第一难题,谁若是解开,可以赢得直接授予官职的奖励。 李-志刚很担心今年夏考再出个“骆冠英”第二,那以自己的本事,未必能处理的好啊。 “祭酒大人,下官经验浅薄……” 李-志刚想要推辞。 杨士奇打断了李-志刚,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经验浅薄,才更应该多加历练。此事就这样办了,对了,夏考之后便是暑假,每个学院都需要分好小组,做好相应调查,告诉那些监生们,谁若是完不成,秋日来时,百花残,他们也残!” 李-志刚打了个哆嗦,杨士奇如此说,肯定会如此做的…… “那,那,那不是皇上吗?” 李-志刚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人,不由瞪大眼。 杨士奇凝眸看去,只见朱允炆正带着顾三审在闲逛,连忙拍了下发呆的李-志刚,道:“迎驾!” 自高处而下,匆匆跑去。 朱允炆正在听顾三审的汇报,待听到确系前尚服吕珊已是跳崖,毙命多日,还留下了一封遗书时,不由问道:“找出真正死因没有?” 顾三审突然愣住,这个时候不应该问问遗书的内容吗? 朱允炆看着出神的顾三审,笑道:“你总不能告诉朕,吕珊匆匆离开宫中,然后找了一个悬崖,写好遗书,跳崖自尽吧?她若真想死,宫里白绫多的是。那封遗书,纵不是他人代笔,也是被逼所写,当不得真。” 顾三审佩服地看着朱允炆,道:“皇上真乃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大明有如此明君,定能国运隆昌……呃,经过仵作调查,在吕珊颈后脊柱发现了一根刺入体内的银针,可以证实,吕珊之死绝非自杀。” 朱允炆收回了犀利的目光,警告道:“朝中大臣阿谀奉承也就罢了,你就不需要了吧。安全局就没查查,是谁惯用这种手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