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认识。 “无论如何,会通河都需要重新贯通。不知你可有什么高见?” 宋礼询问道。 白英折断麦秸,道:“你就不怕劳民伤财,祸国殃民?” 宋礼皱眉,认真地说道:“疏浚运河,即有利于国家,又有利于民众,钱财自会耗费一些,但祸国殃民,怕要过了吧?” 白英冷笑道:“几十万人力被征用,去了没日没夜地干,还要挨你们的鞭子,说不得连饭都吃不饱,不是祸国殃民又是什么?” 宋礼揉了揉眉头,解释道:“此番会通河朝廷会征调民力,但一不会打人,二不会饿死。无数粮食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而且还有银两可以赚,是利国利民之事。” “银两?洪武朝多少徭役下来,什么时候朝廷发下来过银两?你这官定是小官,说话都糊涂。” 白英嗤笑。 “宋大人乃是工部侍郎,皇上钦点的治河主官,岂容你如此放肆。” 一位皂吏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呵斥道。 “宋大人?你,你是宋礼?” 白英瞪着眼,连忙站了起来。 宋礼瞪了一眼皂吏,给他说过不要泄露身份。皂吏这才想起,连忙告罪,看了看白英,见他不像是什么坏人,便退到了房间里去。 宋礼对白英抬了抬手,道:“正是在下。” 白英仔细看着宋礼,说道:“去年黄河暴雨,张忠赈下令掘堤,引黄河之水进入山东,据说这其中便有你的功劳。” 张显宗的事迹在河南、山东、北直隶等地广为流传,很多地方都建有忠赈祠。 宋礼听白英提到张显宗,神情肃穆,侧身看向西南方向,道:“忠赈之功如明月。” 白英点了点头,张显宗的功劳是谁都抹杀不了的。 “好吧,既然你是宋礼,那就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白英又坐了回去。 宋礼抱着万一之念,加上实在没有思路,便从院子里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了白英面前,将自己的构思与面临的问题讲了出来,然后道:“当下棘手的问题是,该如何将汾水引入会通河,以确保河道能有大船往来。” 白英打量着宋礼,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宋礼瞪着眼,看着眼前轻描淡写的白英。 容易? 自己来山东几个月了,来回奔波,这鞋子都穿破了几双了,你说简单? “如何来办?” 宋礼没有争论,而是询问道。 白英呵呵笑了笑,自信地说道:“夜色漫长,我们慢慢说吧,会通河为前元所开,最初一段过了开河站河道,便转向西而去,经过梁山、安山,自寿张城向北,继而抵达大清河。你可知为何如此?” 宋礼皱眉道:“自然是借水道,沿途水源充沛,当年梁山湖泊尚在,有水源支撑,河道才可行船。” 白英见宋礼是一务实官员,知晓颇多,便继续说道:“是啊,只不过受黄河数次决堤影响,许多水道都废弃了,那梁山水泊也只剩下了水塘,这周围水源已是不足,再在这里想法子,已是不可能之事,既不可能,为何非要在耗在这里?” 宋礼心头一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朝廷也好,自己也好,预设的逻辑就是,充分利用原来的河道,以减少工程量,减少河工经费。可这段时间走下来,宋礼也看明白了,这套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