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朝廷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去保护一个原武县草民,或许,此事牵涉很大。 不过仔细想想,当初的事与自己并没有多少关联,就是王翰去送舟船,也只是分内之事,至于送了舟船之后,河堤溃倒,那也只能算是天意,与自己可没什么关系。 如何查,自己都是安全的。 “无妨,让他们去查吧。” 朱橚轻松一笑,自信地说道:“就凭一草民之言,还无法动摇周王府。再说了,本王有何过错?敞开了让他们查,又能查到什么?” 王文涛见朱橚发话,便安心下来,行礼告退。 从王府侧门走出,沿着一条寂静的小巷向南而去,远处的灯火闪烁着繁华。 一个乞丐坐在阴暗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王文涛,张嘴说道:“行行好吧。” 王文涛被惊住,凝眸看了看,见是个乞丐,不由吐了一口口水,喊道:“哪里来的混账,滚。” 乞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拿着拐杖站了起来,看着王文涛,换了一种阴森地口气,说道:“王大人,朝人吐口水,有失礼仪。” 王文涛骇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啪地一声,脸上便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痛还没来得及消化,另一半脸又挨了一巴掌。 蹬蹬,扑通。 王文涛后退两步,跌倒在地上,看着走过来的乞丐,浑身颤抖起来,喊道:“你到底是谁?” “太祖祖制,藩王无诏不得入京,无诏不得出藩城,禁止藩王结交京官,禁止藩王结交地方官员。王大人,你似乎忘记了这一切。” 乞丐冷冷地俯下身,在黑暗中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对恐惧的王文涛说道:“安全局请你去喝茶,起来吧。” “安,安全局?” 王文涛浑身发冷,刚想喊话,腹部挨了一脚,整个人几乎无法呼吸,一双发臭的黑布塞到了王文涛的嘴里,胳膊被绑了起来。 不多时,一辆推车走到了巷口,将王文涛装入麻袋之中,晃悠悠地便离开了。 乞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走出了黑暗的巷道,找了一棵树,便躺在树下睡了下去。 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地窖里,王文涛悠悠醒来,挣扎着,却如何都挣不脱绳索,整个人如“十”字绑在了柱子上。 “我乃是朝廷命官!安全局没有权利抓我!” 王文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喊道。 汤不平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王文涛,道:“安全局是没有权力抓人,不过那是在没有许可的命令下。王同知,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已经没有活路了,只凭你夜入藩王府,结交藩王,你就已经死了。现在的问题是死你一个人,还是死你一家人。” “我根本就没有夜入藩王府!” 王文涛知道这个罪行的严重,一旦坐实,可就是背叛朝廷,私攀藩王的重罪,灭门都是有可能的。 汤不平摇头叹息,道:“你好歹也是一个文官,基本的真诚应该是有的,为何敢做而不敢当?王同知,你不会以为自己不说,安全局就拿你没办法了吧。” 王文涛看着汤不平拿起了一个烧红的烙铁,挣扎起来,却根本无济于事,喊道:“我是朝廷命官,再犯错,也轮不到你们安全局用刑!” 汤不平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书,展开在王文涛面前,道:“你看清楚,这是内阁批文,准许安全局在开封府境内,秘密抓捕、刑讯危害大明、危害朝廷、危害百姓之官员,上至知府,下至吏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文涛彻底恐惧了,文书之上,不仅印有内阁官印,还有一个私印,而那个私印,是大明皇帝朱允炆的! 这么说,皇上已经给予了安全局一切行动权限,虽然只是限于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