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东北、西北卫所,运输困难,物资匮乏,本部需批复奏请,好早日呈报内阁与皇上。” “各地定在筹备之中,只等朝廷发出许可,便可起运边地,这些奏请耽误半天并不妨事,皇上亲自开课于国子监,这在大明可无先例,如此先何之举,大人若不去,岂不是留有遗憾?再者,皇上所言内容,无人知晓,若关乎军政,而大人不在……” 刘儁劝说着。 茹瑺听闻之后,无奈地放下文书,刘儁说得没错,作为朝臣,尤其是六部、内阁、都察院等,第一要务是把握皇上的心思。 可朱允炆这个皇帝的心思,不好把握。 就说那徐妙锦入国子监,朝廷攻讦可是不少,但皇上就是耍流氓,挨家挨户问人家女眷识不识字,愿不愿意识字。 人家老母亲都支持女子读书识字,以后好相夫教子,凭什么这些当儿子的不听话,孝不孝顺了? 流氓一点也无所谓,多少只是一介女子,还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需要六部、内阁跳出来反对。 可朱允炆的一系列新政,新军之策、一条鞭法、遏田产兼并国策、新商之策、全察之法,哪一个不超出百官想象? 皇上善于抛出新策,最令人匪夷的是,这些新策乍一看陌生,但仔细剖解,又似乎存在过很久,不断打磨,臻善,才有了这些新策。 每一个新策,都不曾脱离大明的现实,浑如这一片大地滋养出的结果。 这一份魄力、睿智与行动的背后,是朱允炆难测的心思。 百官揣摩帝王心思,无外乎从其行为方式、思维方式与神情状况去揣摩,这边看皇上呵斥了那位大臣,好了,他要倒霉了,大家去搬石头往井里砸…… 那边皇上心情不好,最好是多说几句好听的、有利于心情的,这个时候再骂人,那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洪武时期,官员就善于揣摩朱元璋,一上朝,先不看朱元璋的脸色,都盯着朱元璋的玉带看。 玉带要是挂在肚皮下面,那完了,今天有人要掉脑袋,如果玉带在肚皮上,那就好了,阿弥陀佛,又能多活一日。 可朱允炆很难揣摩,他不是一个守旧的君主,他的想法是新颖且难以捉摸的,跟着这样的皇上,好是好,可朝臣不知道皇上接下来会整出什么花样来,每次都十分被动。 时间长了,就皇上一个聪明人,百官全成傻子了。 茹瑺不想当傻子,所以听从了刘儁的建议,决定去国子监听课去,一堂课,最少也得小半个时辰,皇上哪怕是说废话,也一定夹杂着其施政方略。 与茹瑺想法一致的,还有其他尚书、侍郎,都察院的练子宁也安排人通知国子监,给自己留个座位。 中军都督府。 徐辉祖丢下湿漉漉的汗巾,看了一眼悠闲喝茶的朱棣,说道:“皇上讲课,吸引了不少官员,燕王是否去旁观?” 朱棣咀嚼着口中的茶叶,道:“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我要十个位置。” 徐辉祖顿时跳了起来,喊道:“燕王大人,总共才十个名额,你全拿走了,都督府的人还去不去了?那杨士奇油盐不进,宋晟去要位置,才给了五个,我亲自出马,这才堪堪加个五个位置,堂堂国公的面子,就值五个位置。” 该死的杨士奇,太欺负人了。 朱棣伸出右手,道:“五个位置。” 徐辉祖摇头,道:“最多两个,此番皇上讲演,三大营指挥需要去旁听,宋晟也要去。要不,燕王大人去一趟国子监?” 朱棣冷哼一声,道:“你这不是让本王难堪?杨士奇打了我三个儿子,这笔账还没算,如何能低头去求他?” 徐辉祖微微一笑,这倒没错。 杨士奇掌管国子监,一视同仁,管他什么皇亲国戚、举人,只要是国子监的监生,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