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这丫的是喝的酒,还是做的料酒? 但在当时,五香烧酒却被誉为“江南第一名酒”,喝这种酒,有“春风和煦之妙”。 朱植手中端着的,便是这五香烧酒,颜色有些浑浊,品饮之后,一脸地舒坦,憋了一口气,才缓缓吐出,赞道:“好酒!” 朱耿推了推一旁的秋露白,对朱植说道:“这个酒,应该可以。” 朱植尝了两口之后,感觉体内有些微微发热,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店家说道:“这秋鹿白,如何售卖?” “回客官,秋露白分上中下三等,下等五钱银子便可,中等便要二两银子,您两位乃是贵人,所品尝的自是上等秋露白,承惠,五两银子。” 店家笑着回道。 朱植微微点头,这个价格在轻烟楼还算是公道。不过五两银子,个人喝喝还没问题,若是大量采购,两人只能缩衣减食,拮据度日了。 “你去把是中下秋露白拿出来,让我们品品。” 朱耿突然说道。 朱植愣了下,脸有些烧,看着朱耿的眼神也有些郁闷,心说:弟啊,我们可是藩王,你掉价不掉价?你自己丢人没关系,为什么拉着我一起? 店家也被这个古怪的要求给弄懵了。 来轻烟楼的不是富商便是官宦子弟,风流才子,只有向上要更好的,从未见过向下要更次的。 这两位,有些独特啊。 不过店家涵养还是不错,挤出不自然的笑容,安排人去取来。 朱植看着倒出来的中、下秋露白,直摇头,坚决不喝。 朱耿端起酒杯,看着朱植,悠悠来了一句:“完不成上面交代的事,我们兄弟两个,便要交代在这里啊。” 朱植牙齿有些酸,不得不端起酒杯尝了尝,不由眼前一亮,看向朱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不错,哈哈。” 店家呵呵在一旁陪着,眼神中有些鄙视。 这两个没见识的,连品酒都分不出好劣,真亏了他们穿的锦衣玉带。 玉带? 店家瞳孔微微一眯,脸上顿时冒出了恭谨的笑意。 腰带是舆服礼仪的重要内容,什么官,佩什么腰带,是有明确规定的。 太祖爷对于舆服颇为重视,在洪武三年,洪武十四年,洪武二十六年,三次修改舆服规制,要求文武官员公服腰带:一品玉或花素,二品犀,三品、四品金荔枝,五品以下乌角。 若谁穿错了,或越了规矩,一个三品的敢穿玉带,那估计连腰带都省了,直接砍了。 眼前两人,虽是常服,竟都是玉带,可见对方,不是一品,便是亲王。 店家有些颤抖,这两位通天的爷,来这里做什么? 若出点事,这轻烟楼估计也没了。 “这下品秋露白,不错。只不过,一坛酒便是五钱银子,还是有些贵了。” 朱植盘算了下,如果大量采购的话,这一坛酒便是五钱银子,三千坛岂不是要一千五百两,若要万坛,都直奔五千两去了,这笔开支可不小。 “呵呵,若是两位喜欢,本店可以减惠一些,一坛两钱银子,真不能再少了。” 店家有些为难,两钱银子可是成本价了,再低,自己就要贴钱了。 “哈哈,我们也不占你多少便宜,这样吧,三钱,我要一万坛,如何?M.wEdaLIAn.CoM